等后来周徵当了皇帝,他一?个前朝太子愣是自由自在,都快爬到周无由脑袋上作威作福了,随心所欲久了,还真是不大习惯这种恶心的感觉。
不过也只有这一?次了,只要能最大限度地?扭转那?些命不由人的悲剧,佞幸之路,他倒也不是走不得。
及至洛元帅回京之时,赵泽瑜已经再不“掩饰”自己追名逐利之心,也让赵泽瑾对他越来越陌生。
皇帝否定了由赵泽瑾前去中枢台相迎的惯常事,赵泽瑜便出列了一?步:“儿臣愿代父皇前往迎接洛帅。”
赵泽瑾苍白的脸色与眼中的受伤,赵泽瑜已经能够做到毫无波澜地?视而?不见了。
赵泽瑾发觉赵泽瑜的变化时来过长新宫很多次,往日对他从不设防的长新宫却是安排了守卫,看到他来之时进去通报,这才带他进入。
赵泽瑾这时才发现原来当赵泽瑜想拒人于千里之外时,是可以这般的坚硬如铁、不动?如山。
赵泽瑜只一?口一?个“秦王殿下?”“卑贱之身,不敢当秦王如此挂怀”,便足以将?赵泽瑾所有的不解、相劝与询问拒之门外。
刚开?始赵泽瑜几乎是根本不敢看赵泽瑾伤心震惊的目光的,可次数多了,人的心是当真能够锻炼出来的。
去迎接洛振远时,对方?也因为是自己来迎接直接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而?赵泽瑜身为皇帝的代言人,如今要做的自是维护皇权、压制军权。
于是他冷冷地?道:“我?奉陛下?之意代陛下?迎接洛元帅至天?枢台行归国礼,洛元帅这般是想抗旨吗?”
只有削了洛振远的兵权才能彻底解除兄长的危机。
于是在洛振远出军帐毫不客气地?瞪视他时他又道:“洛元帅果真是劳苦功高,连圣旨都不放在眼中,好大的官威。”
既然要决裂,便做得到位一?些,也免得皇帝不满意。
再如何赵泽瑾都没想到赵泽瑜会像这般在全军面前下?洛振远的颜面,在洛振远对他说赵泽瑜的狼子野心之时本能地?想维护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赵泽瑜的确变得陌生了许多,做出的这些事他无法为赵泽瑜辩解什?么。
可是赵泽瑜疏远他也可以,但他不该对这些将?帅这般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态度,这是原则问题。
只是还未等赵泽瑾将?赵泽瑜叫过来,户部便参了洛振远一?本。
罪名是谎报军备需求、贪墨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