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被衾替他盖好,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房间。
今夜,注定无眠。
一开始是陶无辛挑战她的心里极限,后来又是容师兄大谈人生哲理,最后是阿隐的酒后春梦,对象还是她。
一个人,不能悲催到这步田地。
她回了房,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把自己十九年来的所作所为仔细回忆思量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都是倒霉催的。
陶无辛可以不必理睬,容师兄她早已决心放下,阿隐的心理健康却不能忽略。
于是她站起身,踱了几步。把枕头下压着的几本珍藏典籍给翻了出来,就着油灯细细翻阅。
这几本典籍,可是她辛辛苦苦搜集而来,世间难寻的孤本。
终于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
她翻开其中一本,皱着眉头查找着相关的目录,又翻开一本用作对比,顺便还拿了支狼毫笔勾画记录,频频点头。
一直到鸡鸣破晓时分,她才吹了灯,如释重负地合上书本。
梅非对自己仍然保持了如此积极的学习热情表示了肯定和高度赞扬。
她把几本书重新塞回枕头底下,才翻身上床,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
根据典籍中所说,这少年到了一定的时候便会思春,若身边又没有中意的女性,往往会将注意力投注到自己的亲人身上,将自己的异性亲人当做思慕的对象。这是很正常的一种反应。
她侧卧在榻上,心中有些纠结。都怪自己平日里不让阿隐过多接触到一些适龄的女子。这才叫他一腔热情无处发泄。可是——实在为难。
也许替他娶个媳妇儿?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又被她给打消了去。不行,这么一来实在太过危险。
不如——她灵光一闪,还真被她想出了法子。
就这么办。
茅塞顿开之后,她便立刻睡了过去,遗憾的是睡得并不安稳,最后居然还梦到了陶无辛脱光光的样子——简直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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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记:
还是我,巴大郎。鉴于最近我的呼声很高,破例再出来冒个头。
其实我很不想出来见大家。为啥?你看看我这脸。
想当年我也是鉴青大街一枝花啊,就算是老了,那也是一朵盛开的波斯菊。可那个叫小土豆的,居然敢直接就往我脸上招呼!我这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啊……
我很受伤。
一个人,就因为说了实话,就要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