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表情看不出说谎,这岂不是变成是他太自以为是,以为女人一见他就会黏着不放,一时百味杂陈的心绪兴起,叫他不知如何与她对话了。
被他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神盯着,绮君给他瞧得很不自在,心口有些热,不自觉将面颊微侧,窗口的和风徐徐吹来,轻拂她细柔青丝,让原本看似冷艳的她此刻显得温柔飘逸,宛如一块冰山融化成春水,飘着暖暖柔意。
庞霄瞧得更加迷惑了,他本来就知道她很美,但只是知道却一直不留注意,毕竟各方美女见得太多,此时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见他沉默不语,绮君心儿有些慌,一向不习惯与男人独处这么久,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眼前这英气中透着冷漠,浑身散发的气势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逼迫感向她袭来。
该说的话都说得很明白了,他为何不语,他在看她什么?现在怎么办?他不离开房间的话是否该由她离开?两人仅在这里好尴尬呢!一向惯于独处的她原本平静如水的心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如果他不走开,那么她自己离开房间好了,免得气氛僵持得奇怪。
“打扰了。”她低着头说,绕过他旁侧欲走出房门。
“慢着。”
庞霄不经意抓住她的手还有些话想说,但意外地感到碰触之后的柔嫩,她手腕的肌肤柔滑似水,但有些冰凉。
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到,她反射性地抽回被握的手,双眼难掩惊惧地看着他。立即的,她知道她的反应和动作伤到他的自尊心。
庞霄尴尬狠狠地望着她,她让他觉得好似自己侵犯到她,像个色狼似的被她拒绝碰触。
有没有搞错!本来是他在拒绝她的,怎么角色颠倒过来,他堂堂男子,是众人眼中的优秀知识分子、政坛最有前途的新秀、上流社会的青年才俊,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排斥着,简直太……太……太有损他的自尊了。
一股怒气冲脑,但他隐忍着,毕竟人家有权拒绝,庞霄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留下心悸犹存的绮君。
她又再次把他惹火,抚握着自己的手腕思忖着,她刚才的反应是过度了些,但也不能怪她啊!谁叫他老是一副阎王扑克脸,冷酷中透着压迫感,只要有他在,似乎连空气都滞流,真怀疑他会不会笑,看来以后还是多避着一点好,反正,只是挂名夫妻嘛……
自从那一次卧房尴尬事件,绮君就没有再与他碰面,庞霄仍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好几天都未归,从政的人就是这么忙吧!她之所以会知道庞霄是否回来,是因为她发现如果庞霄未归,书房的门是保持开着的,若他回来,书房的门一定锁着。不用他声明她也知道书房是她的禁地,不管他在不在她都不会进他的书房。
今儿个绮君如往常一般到庭园散步,绮君觉得自己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米虫,整大不事生产无所事事,不禁自嘲了下,此时发现有人向她走近,回头一看,是那天的陌生女子,看那女子的穿着不像一般的佣仆,也不是庞家的人,但那女子为何又能出现在庞家呢?
“你好,我是辛蒂,那天在温室附近我们见过,还记得吧!我父亲是庞府的管家,我可不是什么女佣,别搞错了。”辛带的眼神充满了傲气。
“我记得,你好。”绮君有礼的点头,原来是管家的女儿,这女人找上她一定和庞霄有关。
“有些事我就明说了,也不跟你绕圈子,你应该知道我和庞霄的关系吧?”辛蒂故意骗绮君。
咦?这女人口气不善,个性与说话态度一反那天楚楚柔弱的印象。
“猜得出。”绮君回答。
“我是庞霄的情人,他结婚前是,结婚后也是。”
辛蒂不说“你们”结婚,而是“他”结婚,可见这女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想说什么?”绮君问。
“我和庞霄原本就是大家公认的一对,虽然庞霄‘逼不得已’娶了你,但他的心仍在我身上,都是你害我们现在只能偷偷交往,希望你识相点不要破坏我和霄,如果你向大老爷或其他人告密,庞霄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女人表现得既犀利又精明,庞霄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实在难以想像。
“你怎么说?”见绮君不语,辛蒂又紧盯着问。
“与我无关。”
“什么?”
“你跟庞霄如何,与我无关。”
“无关!你的意思是无所谓?”这女人这么大方?辛蒂才不信。
“有什么事,你跟庞霄说好了,他会解释给你听。”不想再与她耗下去,绮君结束无聊的对话想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