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口气……未免也冷漠了吧。
徐乐陶突然有些委屈和沮丧,语气闷闷不乐的:“之前问过现在就不能问了吗,你也没跟我说啊,而且,两道题又不一样。”
“举一反三不会?”
程池也侧脸被昏暗的柔光笼着,更加衬出面部线条的优越,语气里分辨不出是否是不耐的成分。
他说话总是这副随心所欲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心情。
徐乐陶抿了抿唇,委屈得不行:“你干嘛凶我……”
这下换程池也愣住,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女生撒娇,审视她半晌,扯唇一笑,像是拿她没办法,“我没凶你啊。”
“哦。”徐乐陶也笑,变脸比变天还快。
回到教室,徐乐陶拿来习题册,正好江樊宇不在,她便自来熟地坐到了他位置上。
两分钟不到,程池也给她解决完了她困惑了一晚上的题。
“程池也,你真的好厉害。”
“懂了吗?”
哇塞,还带售后,徐乐陶点点头:“懂了。”
程池也扔了笔,眼皮子倦意蒙蒙地耷了耷,余光掠过她,“最后一次,这种题以后就别问了。”
“你又凶我。”
“……”程池也揉了揉后脖颈,看她似乎并不是很想走,“我趴着睡一会儿,你该干嘛干嘛吧。”
这老夫老妻的口气,徐乐陶听在耳里,相当受用,笑嘻嘻道:“那我坐你这里学会儿习。”
班里已经有不少女生朝这边张望,彼此间窃窃私语,周心蕊也忍不住看了两眼。
阮筝看得透透的,“心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周心蕊低眉敛目,捏着笔,心不在焉地在纸上写字。
阮筝凑到她耳边,偷偷问:“你是不是喜欢程池也啊?”
周心蕊吓了一跳,惶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眶里蓄满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急得哭出来,“没有,你别瞎说。”
阮筝知道她性子软,没想到这么软,瞬间为自己的冒犯感到分外抱歉,“好了好了,你别哭啊,我以后不乱说了。”
周心蕊咬紧下唇摇了摇头,缓了会儿,才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阮筝调皮地笑笑,偎着她,声音很轻:“放心吧我会保守秘密的。”末了又说,“我可以帮你啊。”
周心蕊眨巴了两下眼,眼睛里还带着朦胧的雾气,捏笔的手稍稍用了力,骨节泛白。
徐乐陶一直没走,留在江樊宇座位上做题,模样还挺认真。
孙泽洋拧开一瓶快乐水,边喝边看着某人的后脑勺。
小半瓶进肚,通体舒畅,他喊了声“徐乐陶”。
徐乐陶转回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