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不会是反悔了吧……?】
siri:【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陶爱喝冰阔落:【撤了,跟你俩也唠不出啥。】
导演:【改天我帮你问问,大老爷们就痛快点,别吊着人小姑娘。】
陶陶爱喝冰阔落:【你闭嘴吧。】
导演:【这个忙我帮定了。】
导演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并为此制定了一套缜密的计划,先敲打,再声讨,最后提出我方诉求。
结果隔天做广播体操蹦跶得太欢,计划什么的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全靠即兴发挥。
侧身运动时,他一侧身,问旁边队伍的孙泽洋:“徐乐陶不开心了,她的心上人老不理她。”
孙泽洋反方向侧身:“谁不理谁?”
“就写情书的那个,最近装逼过头了啊,都不爱理徐乐陶了。”
孙泽洋见怪不怪:“他不一直那样。”
“也是,逼王。”
孙泽洋“啧”了声,替他兄弟叫屈:“你讲话文明点,那叫拽王。”
两人有来有回地聊到跳跃运动,导演一边跳一边喊着“回去敲打拽王”。
孙泽洋跳得比他还认真,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又是挥胳膊又是踢腿的,像一只正在参加选美而使尽浑身解数的大猩猩,“知道了老弟,我会向我们的王传达你的意思。”
广播体操散后,孙泽洋跟姜大胯说起这事,把导演的原话添了油,加了醋,重新润色了一遍。
在他绘声绘色的诉说下,徐乐陶成了一位怨妇——怨妇被拽王伤到了,茶饭不思无心学习,如果再这么消沉下去,可能精神就得出问题。
声音虽不大,但也不小,辐射范围波及到前排。
江樊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问:“你刚才说的徐乐陶是咱班那个吗?”
“偷偷告诉你,是。”孙泽洋搞得像情报交接,“但你别乱传,那丫头不让我说。”
江樊宇有些诧异,诧异之下,还有些瞧不起的意思:“她真收了姜……你同桌的情书?”
“对啊,她可开心了。”孙泽洋再三交代,“你知道就好,别乱说。”
姜大胯装了半天深沉,终于有些憋不住了,课本往桌上一甩,表情做作至极:“那丫头挺烦人的。”
江樊宇若有所思地转回头,看了程池也一眼,没琢磨明白徐乐陶到底是几个意思。
拿自己当海王吗?前脚跑来示爱,后脚就接受别人情书,正经女生干不出这事吧。
“你刚才听见了吗?”江樊宇问。
程池也手里转着一支笔,三块钱的中性笔,食指的银色指环时不时会磕碰到廉价的塑料笔壳,擦出近乎听不见的声响。
手法很熟练,一看就是高手。
“我听孙泽洋说,徐乐陶收了姜浩然的情书。”江樊宇边说边打量程池也,始终捉摸不透这人,即便他俩已经认识七八年了,“你说现在这女生,心思是真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