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孙泽洋都听不下去了,在后面委婉提醒:“胯哥,你记岔了,酿酒的那叫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姜大胯眨眨眼睛,暗忖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还是佯装淡定:“哦,他俩不是一个人啊。”
孙泽洋说:“必须不是啊,都不是一个时代的。”
气氛尴尬地凝滞了。
程池也低头看手机,突然插了句话:“一个是时期的,一个是夏朝的,差了几千岁吧。”
说完,看向姜大胯,明明眼神平静,但徐乐陶还是领略到掩藏在他本性里的那点玩世不恭,那种令人着迷的矛盾感。
她抿着嘴乐:“这你都懂啊,好厉害。”
孙泽洋感觉他兄弟被针对了,但一看程池也那架势,腾起的火立马就熄了。
姜大胯气得牙痒痒:“就你懂,世界都被你懂完了。”
孙泽洋:“懂王。”
程池也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百度的。”
“好啦不要吵。”徐乐陶打圆场,“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后排的孙泽洋插话:“议论文的万能模板。”
“对咯,万能模板,这个可太重要了。不过也没啥好说的,回去翻翻竹林七贤各自的典故吧,我给你们提供几个能写进作文的高级词语。”
孙泽洋“我靠”了一声:“我光知道你英语作文善用高级句型,没想到语文作文也藏了这么一手。”
徐乐陶很赏识地冲他笑了笑,继续讲:“狂狷,不守礼法,喜怒不形于色,先记这三个吧,其他的,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们。”
程池也大概知道她作文是个什么水平了,再看卷上的那行评语,字还歪歪扭扭的,卷面分肯定要扣掉,七扣八扣的,估计语文总分高不到哪儿去。
“好了,我讲完了,回你自己座儿吧。”徐乐陶赶客。
姜大胯脑子一团浆糊:“这就完了?”
“对啊,完了。”
“我啥也没学到啊。”
“我就是传授一个思路,具体怎么写,修行全在自身。”
孙泽洋瘪了瘪嘴:“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
姜大胯甩了个警告的眼神,“对女生绅士点。”
然后起身,把椅子拖回了原位。
徐乐陶往程池也这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我还留了一手。”
程池也用他那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她,不过很快,他就由“看”改为“听”,准确点讲,是在聆听,因为他的耳朵就挨在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