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蕊心口一荡,微微低了低头,那种被长久无视的酸楚彻底烟消云散了,眉眼间漾出动人的神韵。
徐乐陶嗓门比平时要含蓄许多:“我英语还行,你们英语上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
程池也抬腕看了看手表,转了话题:“还有三周,物理化我到时候给你们压几道大题。”
导演兴奋道:“谢谢学霸!”
周心蕊:“谢谢。”
徐乐陶心说你俩该谢的人应该是我,要不是因为我,他哪儿有那闲情逸致给人押题。
“发什么愣啊。”导演猛地拍了她一下,“赶紧谢谢人家学霸!”
徐乐陶回了神,口气傲慢且娇气:“你俩谢就行了,我不用谢。”
我跟他是一家的。
程池也没往她身上看,“哒”地扔下笔,一面收拾书包,一面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确实已经挺晚了,导演说了句“都回去吧,明天再接着搞”就转回了头,徐乐陶把散在桌上的笔一支一支装进铅笔袋。
周心蕊没有动作,几秒的迟疑之后,她说:“程池也,我能问你道题吗?”
从声音里能听出来,这话应该是鼓足了勇气。
徐乐陶一顿,慢慢拉上拉链,收拾练习册时,不小心掉落了书页里夹的笔。
她连忙弯身去捡。
一只修长清瘦的手擦着她指尖,捞起了那支笔。
徐乐陶心脏扑通了一下,指尖感觉烫烫的。
“什么题?”程池也把笔搁桌上。
周心蕊说:“物理。”
程池也没想,拒绝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好。”周心蕊抿了下唇,眼神里的神韵渐渐黯淡下去。
姜大胯他们也讨论完了,他们小组都是垫底辣哥,讨论后一致决定:拒绝焦虑,顺其自然,考出真实水平。
他伸长胳膊拍了拍徐乐陶,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徐乐陶说:“马上就走。”
“一起啊,你们女生走夜路不安全。”
“学校对面就是公交站,就这几步路,有啥不安全的。”
导演问:“胯哥,你是不是想当护花使者啊?”
“正有此意。”姜大胯风流倜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