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嚷了,我平时说话就这嗓门。”
程池也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微勾唇角,笑意直达眼底。
“原来你平时说话都这么凶啊。”
尾音很轻,带着别有深意的气音。
徐乐陶错愕地偏了偏视线,发现桌旁居然还站着一人,她低垂眉眼,细若蚊鸣道:“没有啦,偶尔才这样。”
bb霜的粉液干涸在唇上,煞白煞白的。
程池也舌尖抵了下腮帮,笑了笑,给那男生使了个眼色,那男生秒懂,乖乖滚开。
他从裤兜里撤出手,坐回自己位置,把老王给的那套竞赛题拿出来做,脖颈微低,明明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却还能八风不动地抽出多余的心思问她:“这会儿气顺了?”
徐乐陶拉长小脸,“你干嘛要让别的男生坐我旁边?”
“你老趴着,我喊不醒啊。”
“那也不能让别的男生坐我旁边啊,万一我没留神把他当成你,那不就……”
“不就什么?”程池也顿笔,好整以暇地侧目看她,“说话。”
“不想说。”徐乐陶觉得这人坏透了,“你明知故问。”
说着拧开自己的保温杯想喝口水,但里面的半壶水是上节课刚接的,现在还滚烫着,“这水太烫了,能不能掺点你的矿泉水?”
程池也挑眉看她一眼,搞不懂她身上这股又憨又坦诚的气质是从哪儿来的,“我喝过。”
徐乐陶把这理解为刻意划清距离的生疏,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哦,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声音委屈可怜,让人有种想哄她的魔性,这大概就是帖子里说的“绿茶”吧。
程池也舔了舔后槽牙,“啧”了声,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摆到她眼皮子底下,“掺。”
“我不想掺了。”徐乐陶把那水推还了回去,打开自己的保温杯盖子,“我等我的水凉了再喝。”
还挺会记仇。
后排的姜大胯目光幽怨,忽然冷哼:“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孙泽洋凑过去脑袋:“胯哥,有何指示?”
姜大胯从书包里拿出瓶矿泉水,潇洒不羁地说:“把这个给徐乐陶。”
听到自己名字,徐乐陶转过头来:“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姜大胯:“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是正人君子。”
孙泽洋帮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递上水,“拿去,胯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