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见他极是诚恳,也信了七八分,倒是黄芪心存疑虑,道:“不行,万一你们言而无信,到时候我们也拉不长你锤不扁你。”
韩义珩道:“窝靠,你如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师父说是便是了,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哼,若水淹没这里,我们终归是一死,人参果精还有这人参果只怕也不能保全。”
一说到人参果,人参果精也急了,道:“我来施法治你们的伤。”
明祖大喜:“我先来。”
“还是不行。”黄芪又道。
韩义珩怒道:“混小子,你成心找事是不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要我们都死在这里你才甘心?”
明祖沉住气,朝婴儿道:“他是疯子,别管他,来,小朋友,先给我治伤。”
人参果精往后一缩,道:“大哥哥是好人,你们这么多人,我只信他。”
明祖“哈哈”一笑:“我们都是好人。”转身瞧着黄芪,沉住气,又道:“黄大夫,你有何高见?”
黄芪走到刘义山宋义贤身前,道:“刘大哥宋大哥,我相信你们的为人,而且魈王先后与你们还有黑麂斗法,不但消耗功力,还受了伤,如今你们联手,就足以杀死它了,小孩儿,你先治好他们的伤,其他人暂且不管。”
杜义长手臂虽敷了金疮药,仍不时钻心的疼痛,听得他不让人参果精替自己治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会欺负他一个小孩。”
灵芝道:“你们不欺负他?刚才是谁要吃他来着?”
杜义长羞红脸面,哑口无言了。
人参果精道:“大哥哥说的有理,我修为尚浅,一次蓄积的灵力不多,要一下子治好这么多人也办不到。”
明祖三人无可奈何。
刘义山、宋义贤走上前,人参果精双掌合在胸前,浑身渐渐发出金色的光来,少时念道:“天地灵气,疗伤必愈。”
言语间,金色的光分成两道来,如同播洒的金粉将刘义山、宋义贤笼罩住,二人只觉暖洋洋的,似有清风散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
片刻人参果精收掌,金光消散,刘义山二人满面红光,睁开眼来,精神抖擞。
水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宋义贤伤势既愈,便与刘义山从树洞钻出去,对付山魈。
其余人都游到五庄观,坐在屋顶上,此时最关心的当然是外头的打斗,只见水越流越小,接着传来轰鸣之声,人参果树颤动起来,众人知已接上了手。
人参果精唯恐人参果被抖落下来,忙跑过去用手护住。
明祖道:“小娃你却是尽心,这果子还须多少年才能成精?”
人参果精忧心忡忡,道:“杨枝甘露快消耗殆尽,地面的那棵树又被推倒,不能输送养分,弟弟不知还能活多久。”
韩义珩道:“既然迟早都是要落的,何不物尽其用,本派掌门身患绝症,全靠此物才能治愈。”
人参果精道:“那可不行,人终归有一死,你们怎么不早登极乐?我弟弟虽不知是明日,还是明年,亦或是百年才能得道,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这一席话说得韩义珩无言以对,暗想一个小小婴儿,却也伶牙俐齿。
忽然外头变得安静,人参果树也停止了震动,众人的心悬了起来,不知胜负如何。
“师叔,我与二师弟已杀死魈王,除尽山魈。”许久之后,刘义山从树洞里爬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