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笑道:“那我们就托杜哥和黄公子的福了。”
正说间,老板娘把菜端了上来,是些空心菜、茄子、丝瓜、腌萝卜、腐乳,唯一的荤菜就是茭白炒肉了,都是厚厚的肥肉,几乎看不到瘦的,还有一碗南瓜辣椒汤。
张老拿筷子挑了挑,道:“老板娘,我们还没点,你上的都是些什么菜?”
老板娘道:“本店只有这些菜,你们点不点都一样。”
张老道:“不对吧,我记得永州有很多好菜,什么血鸭、东安鸡、灰鹅、兔肉,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怕我们给不起钱?有好菜你只管上,我们不会拖欠你的。”
老板娘笑道:“这位老板知道的真多,要是在城里,这些都有,乡下地方,几十里以内都没什么村子,小店真的只有这些。”
杜平皱了皱眉,道:“既然这样,那就勉强对付一顿。”
张老奇道:“说到这,老板娘,我就觉得奇怪了,十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样啊,我记得村子里有几百口人,附近也都是村子,晚上还有玩火龙的,热闹得很,怎么现在你说几十里内都没人呢?”
“瘟疫。”不知什么时候那老张又出现在大堂,拿着一壶酒,独自坐了一张桌子。
小刘哥忙问道:“什么瘟疫?”
老张的脸抽动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猛地灌酒,不说话。
老板娘道:“你们不知道,两年前我们这里发生了瘟疫,人都死了,那些人死之前就像发疯了一样,乱叫乱咬,我丈夫的脸也是被人咬坏的。”
众人大惊,原来是被人咬成那鬼样子的,老板娘继续道:“后来人死的死,不死的也都走了,这里就只剩下我们夫妇。”
杜平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走?”
老板娘摸了摸脸,叹道:“我们这个样子,走到哪里都一样,还不如在这里自在。”
张老安慰道:“你也别这么说,其实你还挺好看的。”
刚说完,就见老张猛地转头看过来,张老吓得整个人缩小了几寸,低着头,道:“吃饭吃饭。”
“开门,快开门。”
屋外忽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木梁上的灰都震得“扑簌扑簌”往下落。
黄芪灵芝对视一眼,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虽说客栈偏僻,但过往的人倒不少。
老张刚拉开门栓,门外的人猛力一推,老张没站稳,差些摔倒在地。
众人看去,只见三个官衣打扮的人如狼似虎般冲进来,当首的人高马大,看着像是个捕头,他把背上的一人放在桌子上,后面两个则是捕快,押着一个囚犯。
那囚犯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庞,看不清面容,但脖子上戴着重枷,手上脚上都是粗大的铁链,链扣箍得很紧,都扎进了肉里,看样子是个江洋大盗。
龙爷侧过脸,掩在灯火的暗影处。
中年妇催中年男上楼,中年男笑眯眯的要看热闹,中年妇生起了气,拉着小女孩回房去了。
这几个人被大雨浇得像是水人,头上身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巴,似乎在烂泥塘打过滚,样子狼狈,进了大堂,泥水还一直从身上往下流。
“阿力,阿力,这里有没有大夫?”那捕头问道,却不知问谁。
老板娘道:“他怎么了?”
捕头道:“他受了伤,失血太多一直昏迷不醒,要是找不到大夫,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