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烧着一大柱香,烟雾缭绕,又有一大缸香油,十分刺鼻。
黄芪环顾四周,忽想到了什么,道:“追魂骨就在这里。”
岑夫人周本计大惊失色,花华道:“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黄芪道:“追魂骨的物引是一种香气,如果要掩藏追魂骨,就必须先将香气掩盖,我和灵芝在岑府四处都找过了,并没有闻到那种香气,只有这里,充斥着佛香、香油的味道,才能不让人察觉。”
岑夫人道:“南无观世音菩萨,罪过罪过,你怎么能在菩萨座前,说藏了什么邪术魔骨?”
周本计冷笑道:“好,你既说在这里,那你倒是找出来。”
黄芪在佛堂里走了一圈,看起来的确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花华众人也去敲墙壁、地砖,看有没有夹层和空洞,依然一无所获。
周本计道:“曹大人,此人无端污蔑,我是不打紧,可我家夫人一个良家妇人,竟受此侮辱,清白毁于一旦,你说该当何罪?”
曹霁云道:“这……本官自有分寸,黄芪,你……。”
黄芪会一笑,道:“别急着定罪,我知道在哪里了。”他把手一指,对着那尊塑金木菩萨,道:“就在这里。”
岑夫人周本计本镇定得意,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岑夫人恶狠狠的道:“你亵渎神灵,当不得好死。”
黄芪道:“是谁亵渎神灵,还未可知,灵芝。”
灵芝一招“天女散花”打去,神像顿时爆裂而开,木块泥粉四溅,杂乱中一根白骨飞落在地砖上,曹霁云惊叫:“果然是他们,快把岑夫人和周本计拿下。”
岑夫人惊慌失措,道:“计哥,现在该怎么办?”
周本计摸出一个瓶子,将不知何物倾倒在自己身上,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辛妹,你快让鬼上我的身,我把他们都杀了。”
岑夫人紧忙念起咒语,花华叫道:“阿虎阿豹,快去抓周本计。”
阿虎阿豹跳上前,各自抱住周本计的一条腿,花华挺剑直刺,周本计浑身抽搐,突然双目睁开,脸上浮现出一层黑气,双手往前一夹,将剑合在掌中,大叫一声,花华脱手后跌,周本计连踢两脚,阿虎阿豹飞了出去,只听“嗤嗤”声响,周本计的外裤也被扯破,大腿露了出来。
果然没有穿亵裤,曹霁云喝道:“大家一起上。”
衙役们拿八卦镜、定妖幡、桃木剑上前,可周本计依然活动自如,转手间又伤了七八人,曹霁云急道:“花公子,这些是你从哪里买来的次货?怎么不管用?”
花华道:“都是花大价钱从天门教请的,这帮骗子,这次真是被他们害死了。”
“又来了又来了。”曹霁云大叫,周本计直直向他冲来,曹霁云惊惧之下,乌纱帽吓歪了,竟动弹不得。
眼见周本计张牙舞爪快到眼前,黄芪忽挡了过来,道:“喂,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好笑?”
周本计立住身子,道:“哪里好笑了?”
黄芪的手中不知怎么又多了一条裤子,道:“你刚才打得那么尽兴,内裤都掉了。”
周本计大惊,忙掀开长袍去看,分明还在,这才知道中计,正欲抬头,忽一棍子打下来,周本计痛叫倒地,好在他滑的快,一遛便又回到了岑夫人身前。
曹霁云死里逃生,感激道:“黄公子,多谢了,咦,这条裤子是谁的?好眼熟啊。”
黄芪往他身上一扔,道:“是你的。”拿出犀照残剑攻了上去。
曹霁云大惊,往下一摸,道:“啊,你什么时候出的手?真够快的。”忙躲到暗地方去了。
灵芝黄芪左右夹攻而上,周本计左支右绌,被打了不少下,岑夫人急道:“计哥,算了,我们认命吧。”
周本计狂躁,道:“认输就是死路一条,我还撑得住,先送你走。”抱起岑夫人,破墙而出,意欲逃窜,黄芪道:“灵芝,助我一臂之力。”飞身纵起,灵芝出掌往他脚底一托,黄芪借力飞快的射了出去,岑夫人眼看他持剑刺到,拼力挣脱周本计,一个转身挡在了前面,“噗”残剑刺入了她的心口。
眼见是不活了,周本计抱着岑夫人痛哭失声,众人围上来,岑夫人满口是血,道:“计哥,我们的命真苦,活着是受罪,不如去做一对鬼鸳鸯。”
周本计泪流满面:“辛妹,都怪我,我不该听别……。”忽滚地痛叫,双手在脸上身上乱抓乱挠,将自己的皮肉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