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道:“那快叫人去抓狗。”
吴总管道:“苍猊犬凶猛,可是要出人命的,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
苍猊犬虽然后腿受伤,但身子还站得稳,疼痛让它更加狂躁,眼睛始终盯着黄芪。
黄芪情知被人算计,越想越怒,手中握着镇元残剑,目光坚毅犀利,与狗对视,一眨不眨,道:“来呀,来呀。”
苍猊犬虽然嘶吼得厉害,却始终不敢发起攻击,还退了两步。
众人大奇,吴大平看向吴总管,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总管道:“这小子真邪门,连狗都怕他,不过他若真杀了狗,这一场我还是判他输。”
吴大平恨恨道:“我就偏不信邪,帮它一把。”
众人都挤在一起围观,吴大平绕到孙映雪身后,忽伸手推了一下。
孙映雪本来就轻,猛地冲了出来,正撞在苍猊犬上,苍猊犬受激,却不去攻击黄芪,而是翻转身来,张嘴朝孙映雪扑了过去,孙映雪跌倒在地,要避也来不及了。
众人大惊失色,绿萝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叫道:“小姐,快跑。”
孙映雪即便有力气,见着苍猊犬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也吓得六神无主,双手挡着脸,尖叫出声。
眼看苍猊犬要咬上了,众人不忍去看,忽那犬停在了半空,扑不下去,众人大奇间,只听一声大喝,原来是黄芪抓住了犬尾,往回一拉,随手荡了起来,苍猊犬素称凶猛,但在他的手里却似鸡仔一般。
绿萝忙上前扶起孙映雪,孙映雪本吓得花容失色,见黄芪将大犬玩的风生水起,又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黄芪,替我教训这不听话的。”
苍猊犬初时还扑腾挣扎,拼力反抗,但时间一长,情知无用,只得顺从,声音低沉,好似在哀鸣求情。
李伯叫道:“黄芪,别只顾着玩,香快烧完了。”
黄芪闻言,双手一托,苍猊犬稳稳的落在桌案上,他道:“躺下。”
苍猊犬好似能听懂,温驯的躺了下去,还伸出受伤的右后腿。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吴大平暗想不能让黄芪得逞,忙招呼几个同伴,站在香前不停的吹气,香燃得就更快了。
黄芪之前已找准了断骨的位置,双手使了巧劲,接上骨头,纱布夹板在他的手里好似在飞,看得旁人眼花缭乱。
吴总管焦急的道:“还有五、四、三、二……。”
“好了。”黄芪停下手,摸着苍猊犬,道。
“一……。”吴总管还是念迟了一步,因叫得急,还岔了气,不停的咳嗽。
李伯笑道:“吴总管,一场比试,你一个监考倒比考生还要拼命。”
吴总管的脸色很难看,道:“大家站好,无关人等离场,请堂主和考官来评判了。”
孙堂主什么也不懂,让李伯去看,李伯伸手一摸便知接骨的好坏,六人中有四人勉强过关,到了黄芪,为了避嫌,李伯请三名医去查看,三人刚要靠近,苍猊犬嘶吼一声,都吓得手脚哆嗦,忙伸出大拇指,一本正经的道:“好,接的天衣无缝,包扎的手法也巧夺天工,简直完美,十分完美。”
下一个是吴大平,只见他把狗腿包成了粽子,李伯无从下手,皱起了眉头,道:“不如解开来看看。”
吴总管使个眼色,三名医忙上前对京巴左摸右摸,道:“看过了,接的很好。”
李伯还待要说,吴总管道:“考官中四人都通过,一人虽有异议,但反对无效,还是晋级。”
吴大平一干人欢呼起来。
吴总管笑道:“好,今日共有六人成为医士,明日举行的是医士进坐馆的比试,诸位回去好好准备。”
众人有欢喜有失落的,都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