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云耸耸肩,道:“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大师。”叶欢继续道,“你这么多年耗尽心血造就的破情界,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错再错,简直南辕北辙,注定今生你不会有任何成就,这么多年的付出不过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万事皆空。”
“噗”破情僧身子猛地前倾,喷出一口鲜血。
众人大骇,正惊诧时,叶欢猛地大喝:“苦海无边,破情,此时不回头,更待何时?”
破情僧大叫一声,滚倒在地,与此同时,那草亭径自倒塌,一个盒子飞落而出,掉在泥土里。
众人忙围上来,宋义贤扶起破情僧,道:“大师,你怎么样?”
破情摆摆手,面如死灰,怔怔道:“我错了吗?佛祖,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群妖叫嚷:“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猴精道:“破情和尚,你的为人我们是佩服的,只是你用这种手段禁锢我们,把人和妖纷争的过错都归罪于妖族,这件事我们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服。”
破情泪流满面,朝西方跪拜,道:“弟子误入迷途,实是罪孽深重。”
“咦,这是什么狗屁玩意?”
朱灿见那盒子上刻满了稀奇古怪的图案,拿在手里,如获至宝,忍不住打开来看。
破情僧忙叫道:“住手,不要开启。”
但为时已晚,盒子打开时,一片血光迸射而出,众人惊慌失措,就见血光悬于半空,渐渐聚成一颗红珠,呼……,不知怎地,枯木堂中茅庐、篱笆、草亭,但凡刻有经文之处纷纷冒起火来,不多时已烈焰熊熊。
破情僧叫道:“穷奇骨重出于世,枯木堂法界已毁。”
说着脱下僧袍往红珠罩去,大声念起经文。
原来之前那草芥茅庐硬如精钢并非全因经文所致,亦赖这穷奇骨的邪力。
僧袍将红珠裹在当中,越勒越紧,红珠左冲右突,猛地一声巨响,僧袍炸裂而开,红珠似流星飞窜云际。
“大师,它跑了。”刘义山道。
破情僧大耗法力,气喘吁吁,道:“破情法界还没有损毁,它出不去的,此物虽只是遗骨,却附有穷奇未散尽的邪力,着实厉害,快把那般若宝盒拿来,我有办法制服它。”
众人把木盒摆在他面前,破情僧盘腿闭目,又念起经咒来。
枯木堂起火,防御法界已经消除,群妖蠢蠢欲动,北侯道:“公子,是不是该动手了。”
叶欢道:“我们只要穷奇骨,且看他如何制服。”
众人抬头去看,只见天幕下,那红珠极快的飞动,或东或西,或南或北,试图闯出去,但都被法界所阻,破情僧的经念得更快了,红珠倏地又飞到了连天峰顶,直坠而下,众人纷纷奔走躲避,红珠却跟定了朱灿,只见一道血光射进朱灿之口,四周安静了。
烈火将峰顶照得亮如白昼,众人惊魂未定,齐看向朱灿,只见他垂着头一动不动。
破情僧道一声:“糟了。”从怀里摸出一串佛珠,扔了出去,随手所指,将朱灿捆得结结实实。
太庚走上前,问道:“朱兄,你如何了?”
朱灿猛地抬起头,双目通红,好似充血,神情可怖,用力一挣,佛珠四散飞落,太庚吓得连退几步,但朱灿身法更快,如题稚鸡般把他捏在手里,“咔嚓”扭断脖子,伏在咽喉处大口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