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
“白天和黑夜对我有区别吗?”春晖小小声地回。
澹台文清心中一酸,一掌劈断一棵花树;唐意心中恻然,眼眶不自觉地热了。
澹台凤鸣不知何时走近了,冷淡地道:“继续~”
“到了御花园,起了些风,我见公主衣裳单薄,恐她着了凉,就回去取披风。”春晖说到这里,把眼睛望着锦衣。
锦衣接着往下道:“奴婢陪着公主走到汀兰水榭旁,公主说有些饿了,让我去取些点心来。所以……”
“所以,你们这两个才就扔下主子独自在御花园里了?”澹台文清抑制不住怒气,冷声叱责。
还用问?定然是因为璃月不受宠,她们又是尚宫局拨过来临时侍候的,心思根本不在主子身上。
否则也不至于临到出了门才注意到主子穿少了,甚至还要她自己提起饿了才省起要去拿点心……
若是芸儿还在,又怎会发生这种惨事?
“王爷饶命~”惊惶从眼睛深处浮出来,春晖和锦衣吓得冷汗直流。
唐意叹一口气,可怜之人果然必有可恨之处。
“说吧,后来怎样?”这次开口的是武德贵,想着几乎没了魂魄的璃月,叹了口气。
“是,”春晖发着抖道:“奴婢才来景瑶宫一天,公主的衣饰并不熟悉,等从箱子里翻出这件披风再回到御花园时,已过了半柱香时间(注:一柱香约为一小时)”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举起怀里的披风给大家看,以证明她所言不虚:“回到这里却不见公主,却突然听得扑通一声,似有重物坠地并伴着‘哎哟’之声。这时天已全黑,奴婢又惊又怕,大声叫锦衣。”
锦衣接着往下讲:“奴婢取了点心回来,刚走到花园,已听到春晖在叫我,忙跑了过来,她说不见了公主。于是我们两个都往汀兰水榭跑,过了水榭不远,已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溪边,看身形,依稀就是公主。”
“那就是汀兰水榭?”唐意指着左边不远处的廊榭。
“是~”
“过去再说。”
春晖和锦衣领路,大家到了汀兰水榭,锦衣道:“我就是在这里跟公主分手的。”
唐意一看,水榭旁是一座假山,一湾碧水自曲桥下流过,蜿蜒伸向别处。
一行人顺着石阶出了水榭来到璃月出事的溪边。
那溪水约有三米多宽不到四米,水深不及小腿,中间间隔均匀地放了几块青卵石,一来瞧着带些山野趣味,二来方便人过溪,勉强算是一道桥梁。
“公主就站在这里~”春晖指着溪水回水湾处:“奴婢大喜,急忙跑过去,公主问:‘春晖,刚才是不是锦衣?’奴婢把灯一照,公主满身是血,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奴婢吓得大叫一声,扔了手里的灯笼,撒腿就跑~”
正文 溪边命案(四)
“刚才是不是锦衣?”唐意蹙眉:“什么意思?”
“不是奴婢~”锦衣吓得赶紧摇头:“奴婢一直跟春晖在一起,什么也不知道~”
“畜牲!”澹台文清大怒,一脚将春晖踹得倒飞出几米:“主子还没问呢,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信不信本王一刀把你们砍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奴婢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春晖和锦衣吓得魂不附体,体似筛糠。
就“王爷~”唐意皱眉:“你若再这样,我可要请你离开了!”
他象个暴龙似地,证人不给打死也给吓死了,哪里还能正常做证?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本王?”澹台文清面色铁青,勃然大怒。
堙一时间,御花园静得只余火把燃烧发出的哔剥声响。
跳动的火光照在澹台文清的侧脸上,在众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