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br>
看她背影,似乎正在做一个深呼吸动作,果不其然,等她调整好了呼吸,竟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十分礼貌笑容:“请出去,要换衣服。”
“……”
“……”
他眉梢一挑,看着她,不为所动。
炎凉短促嗤笑一声,也不推他出去,只是背过身去,直接脱了睡裙,换上衬衣套上半身裙。
瘦削肩颈,纤细腰身,修长双腿……
与两年前相比,这女人清瘦不少,可每一寸肌肤上,都淬着他曾熟悉凝白。蒋南倚在那里,动作不变,目光却几度晦暗下去。
直到最后她“哗――”地一声拉上裙侧拉链,转头从玻璃柜里拿了只皮包出来,之后朝门边走来,自始至终没再看他半眼。
只蒋南倚在门边,堵住了她前路。
炎凉只得偏垂下头去,兀自拨一拨头发,等他让路。他却丝毫没有要让开意思,只不咸不淡地说:“爱反面不是恨,而是无视――蒋太太,这两年来很好诠释了这句话。”
炎凉这回真是忍不住笑了。
她悠悠地抬起头来,失笑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爱?别拿这个字恶心,当初选,仅仅是因为能帮击垮徐子青。只不过最后自食了恶果,被害家破人亡。们都扪心自问一下,自始至终心里有‘爱’这个字么?”炎凉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他胸口,“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炎凉收回指着他胸口手,强行擦撞过他肩膀,离开。
肩膀擦撞那一刻,些微疼痛感顺着奇经八脉迅猛地直抵内心,蒋南站在那里,感受片刻撕心裂肺。
然后再一点一点恢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寻上楼来,蒋南依旧站在那里,背对楼梯方向,那脚步声就停在蒋南身后,随即响起,是李秘书声音:“梁瑞强专机一个半小时后抵达,蒋总,们是时候出发了。”
蒋南这才回过神来似,捏一捏眉心,回头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说完便随着李秘书朝楼梯走去。
已走到半路蒋南又不由自主地停下,回头看一眼已经空无一人**间,耳边渐渐响起熟悉话语:
自始至终,心里有‘爱’这个字么……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蒋南收回目光,走下楼梯,终将那熟悉声音彻底抛诸脑后。
***
大雨似乎要横亘这一整个夏季,炎凉回国一周都未曾见过放晴碧空,昏天暗地,没有止歇。
可她却在这样一个糟糕季候中迎来了一丝曙光。
相信这绝非是她一个人曙光,否则周程打来电话里,声音也不会如此这般兴奋到发颤:“梁总人在国内,已经托关系要到了他住址。”
好运从天而降,以至于炎凉不敢轻信:“是说,梁瑞强??”
“现在就在他下榻酒店,他只给们三十分钟时间,把全部资料都带来。”
三十分钟……
现在是……下午4点。
一时之间炎凉脑中就只剩下这个时间点在一直盘旋着,她嚯推开座椅,蹲下,拉开办公桌最下方门。上次前往纽约时她带所有资料都存放在门里这个小型保险箱中。时间紧迫,急得炎凉两次输错密码,终于拿出所有资料,起身拎包,直接冲出办公室。
周程已把酒店地址发到她手机上。炎凉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要一路疾驰,耳边也只剩下挡风玻璃前雨刷持续工作声音。
原本抄近道只为能更快抵达,可当炎凉看到车前那段下行路面已被大雨彻底淹没,她当即心下一紧,猛地刹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