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杜交身后,立刻有几人朝着船内走去。
但有更多的人毫无顾忌的低声笑着,好像杜交说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杜交面色涨红,生死的威胁面前,他根本没有办法顾及面子了。
刚刚那种压迫感,让他感觉比场中的枪兵强太多,在血鹤大人没有脱开手前,他被不敢有一丝怠慢。
很快,按照苏元的要求,桌椅板凳搬了过来,上面还有些本为了晚宴准备的糕点。
苏元也不客气,和齐铭一起坐下就吃,以一种极为悠闲的姿态看着甲板上战斗的两人。
刚刚居高临下跟他说话的血鹤,这时候却好像成了为其表演的戏子一般。
血鹤余光看到苏元这悠闲的姿态,不禁额头青筋暴起。
可只是略微失神,眼前这怪人又是一枪扎来,险些戳掉他一只耳。
血鹤只得专心战斗,小心抵挡着犴裔的攻击。
可越打,血鹤越是心惊,这整个人藏在盔甲中枪兵,看似平平无奇,可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经历了无数遍演练,好似永远不会出错一样。
他必须要用尽全部精力盯着他每一次攻击,只要有一次破绽,他可能就会成为战败的一方。
在刚刚那一瞥,被偷袭一枪的血鹤只能全心防守,等着犴裔露出破绽,再也不敢贸然攻击。
可惜,犴裔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破绽!血鹤越打越艰难,越打越觉得心头烦躁。
他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对手,就像是面对一堵永远不会被击毁的青铜巨墙,根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苏元坐在一旁耐心看着,外景对外景,而且是正面战斗,这可是少见的场面。
他虽然实力差些,但也看出了些门道。
血鹤的实力的确不差,估计在外景境界内也算得上乘了,身旁的外景波涛,还有几只飞鹤不断帮着他攻击,试图找到犴裔的破绽。
可惜,犴裔的战斗方式就是不求胜,但求不败,一招一式极为保守,却极为有效。
两人一刻钟不到,已经战了近百回合,依然是不分上下。
可是血鹤明显愈发急躁,开始尝试攻击,犴裔依然不慌不忙,一板一眼的出招,一旦有破绽可循,立马抽上一枪,打的血鹤烦不胜烦。
苏元一盘水果都快吃完了,回头看向了千鹤舵的众人。
一个个的表情焦躁,看着苏元两人眼中多了几分畏惧。
杜交不断搓着手,明显很是紧张,注意到苏元看过来,连忙问道:“无相大人,要不要续一些果品?”
苏元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吃的差不多了。”
接着双掌分开,做虚推状:“血鹤大人?是不是差不多了?”
随着苏元话音落下,血鹤竟然感觉身上一股巨力,在拉扯着他远离战场。
而在苏元身前,沧波正小脸憋的通红,全力分开两人。
当然,犴裔也配合着后退,没让沧波费什么气力。
可血鹤看不到这些,他的眼中只看到苏元轻轻抬手,轻而易举地打断了战斗。
他心底顿时涌出一种极端的恐惧,他没想到一直在旁悠闲看戏的无相,竟然有这种实力。
要是刚刚他和面前之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无相突然出手,他怕是会瞬间殒命。
想到这里,血鹤心中后怕,不由得出了一身白毛汗。
同时也不敢再动手,主动后退两步,身形站的笔直:“无相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还请说个明白。”
血鹤语气尽量显得冷淡,但实际已经服软了。
苏元向前一步:“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无相要一条船,以及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