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十爷请安。”汀兰大方地福了个身,斜视了一眼身边那被十阿哥一声“闪什么”而差点闪着腰的某人……
“免了免了,起吧起吧。”他看了看摊了一屋子的书,皱了皱眉,“又在这瞎研究个啥?再过些时日就该要大选了,你还有心情顾及这些个玩意?九哥的额娘可没少给他提醒,让你在他这儿多用点心备选呢。”
“我这不是忙里偷个闲就被十爷给逮了个正着,看来今日诸事不宜。”
“你说九哥的寿日诸事不宜?这不太好吧?汀兰?”十四站在门外,扬着笑,却硬是不进门,“丫头,不是要你斟茶吗?怎么敢跑到这里来偷懒?恩?”
“九哥和我都是皇阿玛说的混世魔王,搞不好出生那天还真是诸事不宜。”十阿哥拐着弯帮人说完话,却又怕做得太过明显,立刻转移话题对着在门口一脸调笑的十四,“十四弟,你杵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就十哥胆子大,姑娘家的香闺也敢随便往里头冲,汀兰那是给你面子,没把你往外轰。你还招呼我进去?”十四阿哥故意眨了眨眼,对着一边云里雾里的春耀扬了扬手,“丫头,出来。”话音刚落,明显看见那个身影从头到脚抖了一下,他心满意足地一笑,故意板起了脸,加重了调子,“还不出来!把爷的话当耳边风吗?”
“……”挪啊挪……挪啊挪啊挪……身子刚挪到门口,脑后的辫子就给门口的十四一把拽住了,“干……干……干吗……”
“我记得你当初求我买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想起一个月前,和汀兰出门瞎逛,竟然逛出这么个一边烤红薯一边卖身葬父的活宝,后来想想,估计是上当了,那躺在边上的尸体绝对是个活物,买了她的钱估计就被他们五五分成,塞进腰包了,不过这种事,只道听途说过,偶尔亲自经历一下,果然感受非比寻常,既是骗了他的钱,他当然要克进原则地好好地利用她了……怎么说,也要捞回本来。
虽说眼下自己现在还没有开牙建府,等到他有了自己的府邸的时候……哼哼!
“……此……此一时,彼……彼一时……”她现在的BOSS又不是他,充其量他现在也就是个老板的亲戚而已,嚣张个啥……
“你要是没胆子顶嘴,就索性不要顶嘴,结结巴巴的,听着爷耳朵都难受!”
“……”他这是在鼓励她努力学习顶嘴技巧吗……好,她一定不负众望,好好练习……什么时候能练习到他家八哥那水平,那时候,就算她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他也听不出来了……看来有必要好好观察八爷说话……
这边她正在挤眉弄眼,那边十阿哥却公然向汀兰亮出了“绿牌”:“放心吧,秀女的事,有惠妃和宜妃帮你应承着,惠妃那有八哥,宜妃那有九哥,肯定没事的。”这后门已通,万事无忧啊……
还来不及对于皇家的后门行为给予深刻地鄙视,她的小辫子就被十四阿哥拽在了手里,一路拖行。
“十四爷。”她一边被拖着,一边回头看着只是轻笑的汀兰。
“何事?”
“选秀女是不是就是给你爹……呃……皇……阿玛……找媳妇?”
“……”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竟是难得地哭笑不得,“……你这问题,问得真有水准啊?”
“……我怎么觉得好象你是在骂我?”
“……我根本就是在骂你,你到底是从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选秀女也不知道?”
“……不是选媳妇么?”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那到底是选媳妇,还是不是选媳妇?”她突然和他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就只要说YES 和 NO就好了……
“是不是选老婆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奇怪,你家哥哥干吗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老爸怀里塞而已……”看了一眼十阿哥,她纳闷地道。
“……”他怔了怔,沉默了半响,随即会心地笑了笑,“八哥曾经同我说过一句话,送进宫的女人……就不算是女人了……”棋子和要学会勾心斗角的女人的性别总是很模糊……
“……”她完全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十四,她目前还没有能力理解八爷的高难度的话语啦……他们的意思就是,不把汀兰当女人咯……
什么叫女人不是女人,意思就是女人也要被阉的吗?奇怪,难道历史书上有错误?她的历史书里可只写着宫里有太监,没想到……
“这些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懂这些。”他一展舒眉,露出贼笑,“你只要告诉你十四爷,红薯到底怎么烤?为什么爷每次都烤不熟呢?”
“……”她是不是该告诉这个皇阿哥,不要对什么都这么感兴趣,红薯吃多了,容易放臭屁……
卖身
话说,一个月前十四阿哥和汀兰初遇某人的那一天,绝对是一个大凶且其不宜出门的日子……虽然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但事后,十四阿哥非常马后炮地说自己那天右眼狂跳,凶兆啊凶兆……
言归正传……
话说,当自诩被全世界抛弃的夏春耀花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文钱,才意识到大清朝的银两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币的兑换概念,一个铜板能买两个包子,两个铜板能买三个干粮,而她这个把一两当一块的白痴,在三天前,用一两钱买两个包子啃,还直嚷着华丽的便宜……
所以说,武侠剧不能看太多……那种一顿饭吃完就甩下一锭银的人,应该被集体推出午门斩首,罪名是,浪费国家财产,还教坏小朋友错误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