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少打我的蛋糕的主意,一边去,吃了那么多失败作品,你也该吃够了吧?”她一边举着蛋糕,一边将死小孩踢开了些。
“我阿玛吃的比我多。”他躲开了她的飞脚,径自跳上了八阿哥家的台阶,没顾及那融化的雪水滴嗒落下的声音,拉着嗓子,“八叔,这是下了春药的蛋糕,你要吃吗?”
“嘘,小声点,你小声点,你不怕把你阿玛给招来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也跟着跳上台阶,一手举着蛋糕,一手忙着捂上死小孩的大嘴巴。
“唔,我阿玛才没空管你们私相授受呢。”他鼓着腮帮,挑着眉头……
“是,他忙着抱小老婆。”她吐着舌头,还给他一副“大家彼此彼此”的表情。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凉,她看了一眼坐在台阶边上,已经靠在门边睡得口水乱流的弘晖,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小家伙将自己的身子缩在一边,脸靠在墙上,已然印出了几个红印子,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虽然还是很担心那条快要掉下来的口水,但还是脱下了外衣盖在小家伙的身上,再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开的门,只能皱了皱眉头……
不能睡,绝对不能睡着,她都打算好了,蛋糕,蜡烛,星光闪闪,灯泡亮亮,这种闪烁时刻,她再让八爷许三个愿望,然后她就很肥皂剧地问他许了什么华丽的愿望……然后他再用那双超级漂亮的眼睛对她眉目传情一下……
嘿嘿嘿嘿,光用想的,就比那个什么屁偶像剧激动人心多了,她果然是当导演的料……
看在她已经把这辈子的浪漫因子都用完了的份上,这还不把她的佳人感动得死去活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然后以身相许,委身于她,再然后她就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唔,一直都好想试试看说这句话是什么感觉……所以,千万不能睡,一定不能睡,打死也不能……
睡……
呼……
于是乎,当八阿哥胤禩打开后院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靠在墙角睡的口水横流,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夏春耀,手里抱着一个圆盒子,身上盖着属于她自己的外衣,唇角挂着不知梦见什么的笑……
他站在那里,垂下眼眸看向她,手还停在门闩上,看着她歪着的脑袋因为他的门渐渐推开,缓缓地往他身上倒,最终靠到他的腿上,脸在他的布料上蹭了蹭,可能因为他的身上比硬门板舒服,于是便得寸进尺地挪了挪身子,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手从门闩上稍稍离了开去,悄悄地弯了弯身子,指尖在她那张冻红的脸上轻刷而过,直到有了对比,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掌间还是有温度的。
“唔……”她皱了皱眉头,用手将他的手指拍了开来,“……滚开啦,死小孩……”
他挑了挑眉头,对于她叫自己滚开的语气,明显不满,于是蹲下了身子,举起手,在她那张还有几颗小红包的脸上使劲地蹂躏,她的脸被他有些暖的手掌捧在掌心里,捏圆搓扁,她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唔……痛痛……打倒地主阶级!”她非常豪迈地举起手来,却在吼完以后,继续恢复睡得昏天暗日的状态……
他终究笑出了声,松开了手,扶住她的肩膀,却见她还是挂着口水,头歪一边继续睡得畅美,有点坏心眼地松开了手,看着她的身子左晃右倒地找不到支点,应许是寻着热源,只能往他怀里栽了进来,他的胸口承受到她的重量,闷闷地哼了一声……
她歪着脑袋在他的胸口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决定赖下来,口水也忙着在人家的白衣上留记号:“……唔……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负责任的……嘿嘿嘿嘿……”
一阵从胸口飘出的梦话让他愣了愣,却只能苦笑了一声,看着胸口上的某个物体,再抬头望了一眼满天的繁星,只是淡淡地呼吸着,一阵阵的雾气从他的唇轻吐而出……如果就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更深露重,他的手开始慢慢地变凉,于是便收紧了怀里的热源,去贴他的胸口,却听见一阵纸张摩擦的声音,他有点纳闷地拉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外衣,一封署着他名的信掉进他的视线,他用手揽着她,一边将信拆了开来……
“八叔:
谨在八叔寿诞之际,送上一贴“春药”以做贺礼,请八叔笑纳。
侄儿 弘晖”
他了然于心地挑了挑眉头,再次看向那个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当成寿诞礼物送到他家门口的某人,撑着脑袋想了好一阵子, 难得有人能送这么上他心的礼物,耸了耸肩:“既是别人一番好意,我就笑纳好了。”
淡笑了一声,他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任由她的脑袋还是贴在他的胸口用口水行凶,横抱起那个披着一件外衣的身体,往内室走去。
“你说过要负责任的,恩?”他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怀里根本不能回答问题的某人,警告她一声,绝对不能有始乱终弃的不厚道想法,否则,后果肯定比她想象得严重,哼哼……
用脚踹开了卧房的门,没有回身,只是用脚将门勾了回去,直接走向床榻,将怀里的物体放到软榻上,手环在胸前,欣赏了一番自己刚拿到手的礼物,想了想该从哪里拆封比较好,恩……胸前抱着的那个圆盒子太碍眼了,先拆掉……
他低下身子,伸出手去拿那个圆盒子,她却呜咽一声,在床上转了个身子,摆明了不合作,嘴里还咒骂了一句:“……死都不给!”
他撇了撇嘴角,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