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她没良心的事也知道了……挂她的画像也就算了,考虑到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版权税可以少算一点,但是将她没良心这样的个人隐私也暴露给广大人民群众就不太好了吧,很影响她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耶,“呃……我说,大哥……”
“站出去些,站出去些!这是私人庄子,不是闲杂人等能进来的!”小厮挺了挺胸口,将一人一驴一并挤出门外……她被挤得没了法,只得站到门槛外边,憋屈地从他的手臂下往里头张望……
“看啥看!”
“……大……大哥,我向你打听个人,行不……”
“哼,你要打听谁!”
“你……你家主子……是不是一个喜欢穿白衣服,弄脏了就丢给别人洗,没事老喜欢笑来笑去,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恐吓别人的时候完全不眨眼睛,手上戴了个玉扳指,一摸起玉扳指来,就开始进入典型地主阶级模式……唉,大哥,我还没说完,你干吗赶我……他吃菜不喜欢油腻的,不喜欢腥辣的,就跟和尚吃斋一样……不过他脑袋本来也光了一半,呃,这不算什么特征,这里都是光脑袋……还有还有,他长得极度引人犯罪,大哥,大哥,你有没有看见过那种,你一见他,就想把他往床上压的男人,请注意,是男人,男人啊!”
“……”
“恩!我看到你抖了一下,你心虚了,你看到过的,对不对,你也想把他压到床上去,对不对?啊呸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没错了,那个想被你压到床上去的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他在哪?你家主子在哪儿,你别赶我嘛,我绝不会把你对他有非分之想,还想把他禽兽掉的事告诉他的,也不会和你争风吃醋的!”
“……”
“呜,我求你了,我好可怜的,我从京城翘班飞出来找他,冒了好大的风险的,找了好久了,要是找不到他,没他帮我撑腰,那我的人生安全,年终奖金,未来梦想就都没有了,说不定还会被恶霸地主拖出去虐待,呜……好了,我们每人各退一步,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好不好?你先让我见他一下嘛!”委屈求全,委屈求全一下,等见到她家男人,看她不一脚把他踢飞,一三五,二四六,她全包了!
“……”
“你不要太过分哦!竟然想一三五二四六都占!你多少也要让他休息两天吧,你简直不是人!没有人性!禽兽……”
“咣”
伴随着一声“禽兽”,关门的巨响声,从夏春耀的左边耳朵刺进右边耳朵……
她站在那扇门外,和那头露出“活该”眼神的驴子面面相觑了一阵子……
完蛋了,才刚赶到案发现场,来不及和她的亲亲男友来一场久别重逢,就吃了一个闭门羹,遥望一眼耸立的大门,她在京城等了又等,从冬天等到春天,结果全世界都发完春了,知了都开始叫唤了,她家男朋友还没回京,看来她家男朋友的气还没消的说,好吧,既然这样,她就来接他回去好了,唉,她这个人就是一个缺点,太大度了,一点脾气都没有,好不容易爬到了这里,结果却被企图霸占美男的看门小厮拒之门外,这下有得她玩了……
……阿门……
表白
话说;这是一个八月的天气;意想中的热;意想中的知了乱叫;意想中的蛙叫虫鸣;其实;已经够热闹了;实在不需要有人来给它多填一笔;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某些不识好歹;又偏偏标榜自己无辜的人存在;一串鞭炮被绑在可怜的驴子先生的尾巴后;夏春耀拿着火折子一脸抱歉却又坚持地看着面前的驴子先生……呃……由于它的勇于牺牲精神;暂且将它提升到先生好了……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内疚的……”她不顾那头驴子郁闷地回头看着自己眼神;移开有些心虚的视线……实在不怪她出此下策啊;那开门大哥死活不让她进去;这附近一没狗洞;二没后门;最鄙视就是;她的翻墙绝技;也秀不出去;她这半截还挂在墙上呢;就遭到院内小厮的一致鄙视;摆了一横排老鼠夹子在地上等着伺候她……搞得她从一大早忙到黄昏;连佳人的一根头发都没看见;她真的有这么”人人喊打”的群众效应么……她的无辜从来都是天地可表的……
“那些家伙;为了霸占我的佳人;将他关在深宫庄园;绑在床头;让他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呼天抢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如果我不去救他;试问;还有谁能救他呢?所以;身为我华丽的坐骑;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男朋友就是你……呃……当然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是……你也得帮我冲破魔王的关卡;把我的佳人从这万恶的庄园解救出来!”她扬了扬眉头;对自己这番鼓励战友前进前进再前进的讲话满意极了;哪知道那头驴子根本不甩头;丢给她一个”神经病”的眼神;径自转过脑袋去啃她带来的胡萝卜……
“……竟然不鸟我……”她捏了捏拳头;斜视了一眼手里的火折子;”算了;不同你计较;你也要上路了……嘿嘿……”
说完;爬上使劲敲着大门;而门内的小厮也几乎习惯性地打开大门;准备享受狠狠地唾弃她一番;然后重重地甩上门的快感;哪知道门刚开一条缝;就听见一阵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夹杂着驴子受惊的乱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阵黑影就从面前一刷而过;人被整个弹飞了出去的瞬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这下护主不周的罪名是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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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声轻柔略带沙哑的咳嗽声从内室里传来;透过半掩的门看去;一个欣长的身影立在书桌边;在听到门外的鞭炮声;微微侧了侧身;手里的书卷放下了些;视线淡淡地斜向半掩的门;唇角稍稍向上提了提;却在察觉后;又迅速地放下了微笑;手握拳;搁在唇边;重重地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继续翻他的书……
“吱呀”一声不算小的开门声也没拉回他的注意;视线依旧留在左手的书上;右手习惯性摸着桌上的茶杯;连眼也懒得往旁边抬。
直到一声不属于自己的浓重的咳嗽声;混合着一阵炮仗火药味冲进他的耳朵和鼻子;他才微微竖了竖眉头;视线向右边轻瞟了一下;这一瞟不要紧;却见一个火星点还冒干净的人往自己身上猛得扑过来;他翻了一个白眼;考虑着是迅速闪身和面前的黑碳球彻底撇清关系;还是一脚将还在火光点点的身影直接踢飞到井边救人一命;千百种惩罚人的方法一并跳上心头;几乎一个弹指也可以把那个正要往自己怀里冲的家伙拒之门外;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奈何脚在这当口却麻了似地挪不开步子;只得任那个满身黑灰;头发梢的火星还有燎原趋势的家伙;占了一个大便宜;直接拦腰把他抱了个扎实……
这个造型他倒是委实不陌生;细想一下;这家伙第一次撞上自己的造型好似也是从火堆里跳出来;那张楚河汉界分明的棋盘脸;简直是噩梦的前兆;几行被烟熏出来的眼泪;两道鼻涕;他的胸口还是被她肆无忌惮地弄得乌黑一团;不同的只是;那次她被按在地上同他道歉;这才;她倒是在他胸口登堂入室了;哼;蹭什么蹭;乱蹭个什么劲;他皱了皱眉头;手指顶住还要使劲往他怀里钻的脑袋瓜子;将她推开些……
“唔;你干吗干吗干吗啦!”她被他的手指顶开了些;不满地哼哼;两只手还在他腰上不知死活地游移;呜;她还没有解完相思之苦啦!
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她立刻摆出楚楚可怜的造型;眨动着两只唯一看到一抹白的眼睛:”咳咳……咳咳……妈妈咪啊;你家的人简直不是人;呜……他们干吗一个个都拿着扫帚追我;还有几个拿洗衣板砸我;更过分就是那个用老鼠夹子扔过来的;痛死我了……”她一边控诉;一边将屁股上老鼠夹子摘下来;痛得嘶哑咧嘴;一边在他怀里乱蹭……希望马上可以博取到同情;然后发挥他的皇子模式;拉着她;去陪她讨公道;本来嘛;她好歹是他码子耶;这样对待她;简直是太不象话了……
哪知道皇子大人只是凉凉地双手环胸;同她站开了一点距离;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然后呢?”
“咳咳;什么然后;哪里还有然后;再也然后;他们说不定会到厨房里拿菜刀把我剁成碎碎端;当腊肉晒!”她忙着拍着身上的灰;呜;这个人;绝对是嫌弃她脏兮兮才不给她抱;她刚刚趴在他胸口时;明明听到了;那扑通扑通小鹿乱撞的心跳声;就比他诚实多了;跳得多欢腾;多可爱;多华丽;这种时候;还走什么冷静理智路线;就该大家一起堕落;堕落;再堕落!还管什么脏不脏;卫不卫生嘛;他就不能发挥一下男主角不怕脏不怕苦的精神;奉献一下热吻吗;顺便吃点她嘴巴里的灰……呸呸;她嘴巴里的灰还真是不少……
皇子大人本还微微上扬的唇瞬间调到零点模式;几乎刷出一层冰霜来;看来她大老远来是跑来;就是为了废话的;她有兴致说;不代表他有兴趣听:”腊肉是吧?很好。”
“唉?”什么蜡肉很好;她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后衣领子被拎了起来;紧接着;脚跟就离了地面;只剩下脚尖点地的芭蕾模式;”你你你你你要干吗?”
“你说呢?”他微微低下头来;对她投以一个绝对不搀杂任何威胁的表情;”当然是放虎归山。”说着;继续朝房门外走去……
她几乎听见外面磨菜刀的声音;伴随着几声老鼠夹”哒哒”响窜进自己耳朵里;歪着脑袋;对他露出一个好委屈的表情;放他个鬼的老虎;他养了那么多武松在外面;她这老虎成病猫了啦!
“好……好啦……我我我我有话要说!”她看到他毫无人性地打开门;更看到外面一张张摆明写着”护主有理;誓杀妖孽”的脸;缩了缩脖子;朝他偷瞄了一眼……
“恩。说。”他丢给她简洁的两个字;暂时停下了手里正要”丢”的动作;而她则看见;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