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见他,但我有真的很久没见他了,我真的想他了。”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声音突然竟然带着一丝凄切,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哀伤。
这样的楚乐很少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印象中,她总是骄傲,总是恶语相向,从来没有一丝绵软,但如今她却像一个迷茫的孩子跌坐在地上说想他了。
“他现在怎样了?他真的从来没想起过我吗?”她喃喃地问我,眼神痴痴的,但带着一丝迷乱。
其实我也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见他了,不知道他还不好,只不过我也想他了。
“他很好,其实他跟我说你对他很好。”我也放下了声音,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看见她那么无助,我的心竟然也软了下来。
“他肯定说他很感激我,但只是当我是妹妹是不是?但我不想做他的妹妹你明不明白?我就想做他的妻子,我就等着他娶我,但突然有一天他说他要娶妻了,他需要女人了,但为什么就不可以娶我?我也可以做他的女人呀?”
“很简单,因为他爱的是我所以我是他的妻,因为他只当你是妹妹,所以他不娶你。”
“为什么他爱你不爱我?”
“这个问题就简单得如皇上爱你不爱我一样,没有理由。”
“他爱我?他爱我会允许你打我吗?他爱我会让我在这里被人打,自己去喝酒去吗?”她一说银奕又激动起来,但唇角又充满了讽刺。
“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其实皇上对她应该不是无情,只是她看不出来而已,其实她对皇上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他这宫中放眼过去都是女人,并且都是他的女人,大把女人千娇百媚,投怀送抱,他晚上搂在别的女人的时候可想起我?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爱?这样的爱你要?你要我给你?”
“我楚乐就算没有人爱,也不需要这种别人用过的男人,我也不会爱这种有一大堆女人的男人,无聊想起你的时候,才过来施舍一下,他那廉价得我不屑一顾的爱,这样的男人谁要谁拿去?这样的爱我呸……”她骂得可是酣畅淋漓,我也没想到她的胆子竟然大成这个样子,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脚踢开,砰的一下发出一声巨响,让人的心一寒。
银奕的脸黑得恐怖,楚天的脸苍白得可怕。
“这样的男人谁要谁拿去是不是?这样你爱你践踏是不是?很廉价是不是?”银奕一把将楚乐揪起来。
“我还担心她出手太重,原来还打得远远不够。”
“皇上……”楚冰在身后焦急地大叫。
“出去……”银奕似乎已经怒极,没有今天见面时的淡雅,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也活该你楚乐倒霉了。
“皇上……”楚冰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拽了出去。
“担心什么?不会怎么她的。”
“你没看见皇上的脸都黑成这个样子?”楚冰还是很担心,不时转身回头望。
就是因为他黑成这个样子,她才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就是是受那么一点皮肉之苦,说不定在床上一缠绵,就什么都忘了。
“别乱说话。”他似乎不大愿意我这样说楚乐,他是一位好兄长,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
“小夜,你跟楚乐怎么回事,两人一见面就想打架?你们以前打过?”
“打过,还差点打到坠落山崖粉身碎骨,但每次都是她找打的,与我无关,她嘴巴臭,找打我也没有办法,你如果想替她出头,我们也不妨打一场?”我挑衅地说。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打你呢?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误会。”他询问着我,试图想化解我们的心结,也许整个楚家的人就是他不知道楚乐喜欢楚歌,他笨死了。
“没有误会,是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不顺眼,我们势不两立,你想帮她说好话省点,我不爱听。”
“你……”他估计是被我气着了,我也不理他,跟着宫女去了我的寝室睡觉去,但在床上辗转反侧去未成眠。
脑海里总浮现楚乐那哀怨的神情,还有她那句饱含相思之苦的我想他了,其实在这样的夜晚,心中隐隐不快,放着那么好的男人不想,偏要抢我的银狼,着实气恼。
就她想吗?我也想得很,尤其独处在陌生的皇宫,我何尝不想赖在他的身边,只可惜我现在连他在做什么?他是否安全我都不知道。
若是以前我还敢跑去找他,但现在我濯傲的眼线到处都是,防不胜防,我找他等于害了他,但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要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来接我?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心情更是浮躁,我爬了起来,走了出去,现在还算早,偶尔还可以看见有宫女、公公走过。
我随意地逛着,同样是皇宫,但银魄的感觉很宁静,虽然冬天的北风呼啸而过,树枝也变得干秃秃的,带着点萧瑟,但却越走心越安,但没有花香的夜晚,没有月光的的夜晚总让人心中涌上一点点惆怅,一点哀伤。
突然从东边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萧音,如哀如诉,如爱如怨,轻轻袅袅,但却能拨弄人心底的那根弦。
这萧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将人的心神吸附,我循着琴音,迷迷糊糊地走着,但着萧音乐飘渺,似乎很难捉摸,往右边走去,似乎在左边,往左边走去,却像在右边,最后竟然感觉萧音从四面八方地袭来,如那满腔的哀愁将我的心紧紧填满,越听那琴音越是哀切,听着听着竟然有想哭的感觉,但是那满腹哀怨又无法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