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我不许你去找他,你听到了吗?”我对她怒吼,但她依然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给一次机会给我?你叫我这辈子如何过?
连敖试图拖开我,我发疯地与他打了起来,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好几天没有睡过一觉,但不知道拿来力量,就是死死守在她的身旁,不肯离开一步。
“她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心跳了,她的身体也已经冷了。”听到连敖的话,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轰然倒塌。
醒来之时,小睡已经安葬,我只能看到冰冷的石碑,她彻彻底底离开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我还记得那日她小手的柔软与温暖,如今却空留伤悲。
我连夜离开,不敢再停留,心太痛,痛的不敢在面对。
无人的夜,我喝得酩酊大醉,哭着喊她的名字,但夜寂寂,无人回应。
知道她去世,翼宇隔三差五送女人过来,但她们又怎能化解我的痛?
再次踏足濯国,是因为连敖迎娶银魄公主银小夜。
穿着喜袍的连敖果然俊美无双,怪不得能将晴儿迷得神魂颠倒,看着他幸福的笑颜,看着喜庆的皇宫,我却暗自神伤,我的幸福在哪里?我的小睡在何地?
来自各国的贺礼堆积如山,其中不乏稀世之珍,但其中一样却将我的目光紧紧吸附,那是一幅刺绣,美名为鸳鸯戏水,但却丑得人神共愤,除了她宫小睡,还有谁绣得出此等精品?
心猛跳,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我无法说出我的激动与狂喜,一个人看着那刺绣傻傻地笑,她竟然害我如此痛苦,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要将她捉回来。
连敖他们竟然敢骗我?今晚休想洞房。
今晚连敖喝得不多,但那眸子却亮如星辰,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其他人敬酒他都推了,说皇后不喜酒味,看到他那抑制不住笑意的脸,我恨不得一拳打下去。
我遥远朝他举杯,他一饮而尽,豪迈而干脆,他的笑容暖暖,温和如二月春风,相处时日长了,他对我倒是越来越好了,有时我想起他,心中竟然有了温暖的感觉,但现在才发现都是假的。
他只随随便便应付了一下来自各国来贺的宾客,就匆匆忙忙去新房会佳人,
我懒懒地赖在一旁,浅斟慢喝,目送那抹火红离去。
宾客散去,皇宫依然喜庆热闹,我沉着脸,踱到他那经他精心筹备的新房,听说里面大到被子床铺,小到一只杯子都是他亲手所挑,我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太医出来,他一脸喜庆地对我说皇后有喜。
他还真行,刚大婚,就两个儿子了,但却忍心看着我孑然一身?明知小睡没死,却看我着痛哭不哼声,实在可恨,我双拳紧握,那一刻真想冲进去打人,他都不知道这半年我醉了多少次?痛了多久?
此时寝室的人儿正喃喃轻语,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