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抽出匕首一把扎到办公桌上,郝爱萍直接被吓得缩到桌子下面抱头蹲防。
实在忍不了了,磨磨唧唧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来点非常措施的话,林有德感觉会在这和她耗一整天。
“起来。”
郝爱萍呜咽着蹲在桌子下没有回应。
“我特么让你起来!”
“啊!”
林有德翻了过去一把揪住郝爱萍的衣领提了起来,随后揪住她的头发将其摔在办公桌上。
“不要!不要!别杀我!”
郝爱萍老泪纵横着死命的想要挣脱林有德的束缚,但奈何力量差距不在一个维度,林有德则感觉像是按住了一只待宰的老母鸡。
匕首刀身散发出的寒气不断扑打在郝爱萍的睫毛上,只要林有德想,要了她的命也就是一秒钟的事。
“我问你,杨楠是你外甥吗?别给老子装,我很乐意现在就动手。”
林有德喘着粗气宣泄着这些天的愤怒。
原来使用暴力真的能使人上瘾。
嗯?什么味道?
林有德低头看了看,橙黄色的水滴顺着郝爱萍的裤腿滴在地毯上。
奶奶的,这老家伙被吓到失禁了。
得,这下沟通真的成了问题,只能顺势而为了。
“郝爱萍,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抱有可以扳倒我的幻想,看到外面那两摊烂泥了吗?”
林有德拔起匕首,接着将郝爱萍按在落地窗上指着隔离区那一圈看热闹的人,将嘴贴近郝爱萍的耳朵后继续小声说道:“如果你也想见你外甥,我不介意的,我喜欢直来直去,顶多善后会麻烦一些。你,听懂了吗?”
郝爱萍的头变成了拨浪鼓,完全忘记了使用声带。
林有德松开了一直在颤抖的郝爱萍,转身坐回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在我这从没有说第三次的时候。”
看着软在落地窗前的老妇人,这场景实在是可笑至极。他自问是个一腔热血、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现在却为贯彻自己想要帮助他人的意志而选择了使用暴力,对方竟是曾经半强制性赋予自己权利的老人,也不知道自己这和正直不搭边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是纠正不正之风。
如果孙宇在门外没走的话,估计这时候已经将自己正法了。
正法?什么是正法?
现在外面一片混乱,真正能够做到正法的又能有几个人?维持着基本秩序还算好,受灾程度过大的地区怕是已经出现了各种各样无视社会法律道德的混乱团体。可能现在搞定了一个杨楠,明天就会有另一个杨楠出现。
救援队伍迟迟不到,社会渣滓和看客如雨后春笋般络绎不绝,致命孢子四处飘散,自己所爱之人们的逝去,各种各样刷新生理承受能力上限的人间炼狱接踵而至······
所有的因素不间断的打击着林有德的内心,让自己渐渐力不从心。
无奈至极,烦躁至极,愤怒至极。
“我想让现状变得好起来,怎么就这么难。”
“这是我不行吗?”
“你们行,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做?”
“我杀了社会蛀虫又怎么了?当他们骑在你头上的时候你不还是一样活得像个孬种!”
郝爱萍依旧靠在窗户边被林有德的低吼吓得一言不发,她知道眼前青年为何会变成这样,如果没有人帮助引导,这样下去很容易会发展成偏执狂。
但以目前的狼狈样,恐怕自己多说一句话都会被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