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高兴地走近前,弯弯眉眼,“阿娘,确实是卫照。不过她放弃了,至于是何缘由,也没有告诉我。”
“放弃便好。”扶桑坐在妆台前,她比南阳还懂卫照的心思,他不愿说就不会再说。
钗环卸下后,她起身去沐浴。
南阳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到浴室门口,扶桑止步,疑惑地看着她:“你跟着朕做什么?”
南阳想说卫照是女子的事情,想了一路都不知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后突然冒了一句:“我能进去吗?”
“不能。”扶桑直言拒绝,冷若冰霜。
南气鼓鼓地,生气后不想搭理人,绷着一张小脸,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我上回洗的时候,你就进去了。”
你来我往的道理,不懂吗?
从小到大,她洗澡的时候就不能进去,自己洗澡的时候,她就硬闯。
这就是欺负自己不懂事不记事。
她无缘无故发脾气,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可爱。扶桑被逗笑了,让开半边门,“不如你进去洗,朕看着?”
“不是你洗吗?”南阳被说懵了?
她想不明白,位置怎么就突然换了,刚一抬首,却见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南阳跳脚:“你使炸,不讲道理。”
殿外伺候的宫人们被小殿下的痴傻逗笑了,纷纷对视一眼后,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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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昭得到王位后,礼部按例选了一日行礼,到了晚间还会有晚宴。
晚宴上还有许多同龄的贵女,目的不言而喻。
南阳磨磨唧唧到临近开宴的时候才过来,一阵小跑后在殿外止步,让宫娥给她整理衣裳,再进门时,仪态万千。
殿内热闹,琉璃灯火璀璨,扶桑高坐龙位,下间的朝臣亦是和乐融融。
本该和睦的场景,却在扶昭身上看出了意外。扶昭冷眼看着收到朝臣恭贺的南阳,五指捏紧了袖口,眼中的恨意倾泻而出、
南阳靠近后,冷厉的眉眼立即被微笑取代,扶昭起身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今日的衣裳好像有些乱了。”
“乱了?”南阳慌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衣裳哪里不对,最丢人了。
自己丢人也就罢了,偏偏还会连累扶桑。
她焦急得不知如何,却见扶桑从龙椅上缓步走来。
“从何处来的?”扶桑走近后,朝着南阳微微一笑,视若无睹般牵着她的手朝上走去。
就连余光都不曾给扶昭。
女帝清冷,不在乎的人怎么会看一眼。扶昭的视线随着她的背影挪动,目光紧紧落在两人十指上。
她二人牵手好似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帝王薄情,心思都放在了政事上,别说是牵手,就连坐在一起说说话都是一件奢靡的事情。扶昭落寞,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方才她落南阳的颜面,扶桑便迫不及待地来搭救,可见舐犊之情。
扶昭自嘲,南阳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放眼去看,来了不少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