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南阳公主一柄飞刀出神入化。
南阳笑了笑,“孤没带飞刀。”
侍卫不信,指着小宫娥:“容属下等搜一搜。”
南阳冷笑,“孤是公主,你敢冒犯?”
侍卫与宫娥齐齐跪下了,同声道:“殿下,息怒。”
南阳枪尖拖地,慢慢,枪尖在空中划过弧度,眼看就要划过侍卫的脖子,顾椋大喊一声:“殿下。”
接着顾椋跑来,呵斥侍卫:“退下。”
侍卫跪地不肯走,南阳微微浅笑,“不走就在这跪着,孤赢了,就将你的人头悬在校场之上。”
言罢,迈开脚步走了。
顾椋凝着地上的两人:“咎由自取。”也不管他们死活,回到陛下身边伺候。
巧合的是谢英睿用的也是长。抢,他一眼就看出南阳手中的枪是秦晟的。他轻蔑地笑了,“殿下今日若伤了,明日就不必出征了。”
南阳不听他的话,挥枪直击。
谢英睿避开,两人你来我躲,南阳并不留情,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有意避开杀招。
一来而去,谢英睿占上风,他便不管不顾地以枪前刺,南阳避开,跑向事先备好的马,翻身上马要跑。
谢英睿正是猖狂之际,骑马也要去追,甚至想在马上杀了她。
战况胶着,扶桑看得蹙眉,心揪了起来。天问却说道:“殿下似乎在保留实力,亦或是有意避开。”
她想起行宫后山那回,殿下一脸击杀十余人,怕是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情暴露,因此一再避开。
扶桑担忧:“一味避让……”
“落马了、谢将军落马了……”
扶桑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抬首去看,谢英睿不知怎地落马,她急忙站起身,“南阳,住手。”
可她说晚了些,枪刃已扎穿谢英睿的胸口,血溅当前。
校场内顿时安静下来,襄王暴怒,指着南阳怒骂:“他是朝堂重臣,你岂能说杀就杀。”
少女骑在马上,脊背单薄,双臂纤细得厉害,腰肢不盈一握,发髻迎风而漾,她微微一笑,天光下双眸明亮锐利,淡淡道:“生死勿论,襄王莫不是忘了?”
“那不过是口头之言罢了,你怎能不讲武德?”襄王气得脸色发青,额头青筋凸显。
南阳将长枪朝下,扎入地里,振臂高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与你论口头之言,再者满殿朝臣皆听到了,孤哪里错了?”
少女肆意,也可用狂妄二字,可满校场百余人,无人敢轻视,更无人敢反驳。
扶桑站起身,扫了一眼口吐鲜血的谢英睿,怜悯道:“追封悯国公。”
简单五字有些敷衍,但国公爵位难得,众人也而不好再说什么,南阳下马,宫娥上前递去帕子。南阳接过帕子,反而擦去枪刃上的鲜血,等干干净净后再还给秦晟。
秦晟大喜过望,道:“殿下的回马枪,让人震惊。”
方才谢英睿得意过甚,只知一味追赶,恰好陷入圈套中,一记回马枪将他击落马下,一枪扎穿胸膛,人彻底凉了。
南阳微笑,秦晟又说道:“殿下枪法过人,臣甚为敬佩,带来日有空,臣必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