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大骇,猛地收回,口中放肆二字生生止住,屏住了呼吸,黑夜下那双眼睛眨了眨,光色撩人,“阿娘。”
南阳唤阿娘,依旧将她当作母亲。扶桑松了口气,却将双手藏在被子里,稳住自己的情绪,“不困?”
“不困。”南阳依旧凝神看着扶桑,眼中情愫深深,
扶桑看着屋顶,恍若置于云端,一颗心七上八下,直到被下的手被人握住,一股热力传入心口。
这不是梦,是现实。
南阳轻笑,“阿娘,您困吗?”
扶桑也不困,听着南阳的声音心口暖融融的,不知为何,南阳在,就有一股奇异的安心。
情绪感染。南阳的情绪也会感染着她。
她忍不住翻过身子,被下的手也顺势收了回来,南阳察觉不到她的情绪变化,只觉得阿娘肯面对她,这是好事。
两人面对面,目光触及到对方的眼中,扶桑照旧开口:“闭上眼睛,该睡觉了。”
南阳听话地闭上眼睛,她听扶桑的话,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她又做了梦。
梦境有所不同,不再是街头,而是换成了宫殿。
也不是紫宸殿,而是一所不知名的殿宇,金碧辉煌,摆设精致周到,处处彰显着皇室奢华。层层帷帐下飘着阵阵香气,是女儿香。
没有了小太女,梦境便成了噩梦。
她止步不前,帷帐却被风吹开,露出粉色的锦帐。粉妍若桃花,娇艳无比。
这是小太女的闺房?
扶桑喜欢给小孩子穿粉色,自己用粉色也甚为寻常。她看着浮动的锦帐,微微迈步,想看一看里面究竟是谁。
锦帐似乎成了漩涡,在不断吸引着她靠近。她看了许久,香气缭绕,最后,她朝前走了两步,站在粉色锦帐前。
路很短,三两步就到了。很快,她也见到了床榻上的人。
一坐一躺,有两人。
南阳瞬息间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的景象透着一股暧昧。扶桑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姿态优美,而坐着是就是‘自己’。
‘南阳’紧紧地凝着面前的人,忽而倾身,吻上扶桑的唇角。
小心翼翼。
南阳痴痴地看着,一切仿若那么自然,而‘南阳’并未离开,将吻从唇角延至下颚。
缠绵、肆意、暧昧。
南阳静静看着,唇角干涩,眼睁睁地看着‘南阳’的手覆在扶桑的领口。
领口微开,露出春色。她大呼:“住手。”
怎么能如此折辱陛下……
‘南阳’并未停下,唇角贴着颈间肌肤缓缓落下,而扶桑一直未醒,唯独一双眼轻颤,接着,滑落一滴泪。
南阳的心疼极了。
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五官,那滴泪让人心神惧颤。
她伸手推开那个‘自己’,伸手才发现自己的手穿过‘南阳’的身体,她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