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哭了,狠狠地瞪着她:“你怎么那么坏?”
扶桑笑了,就连满殿伺候的宫人都跟着发笑,敢说陛下坏的人,唯独南阳公主一人。
“我要扶瑶的份例,她有什么,我也要有。”南阳气鼓鼓地。
扶桑依旧笑话她:“你和别人家的孩子比什么,亲疏有别,朕自然不能亏待。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养女人啊。”南阳说得理直气壮。
扶桑抬手就拍了她一脑袋,“养谁?”
南阳没骨气的不敢说话,将金子放回箱子里,闷闷不乐,不养女人,可是要养明教弟子啊。
还有裴琅那个混蛋玩意,动不动要银子买军粮,还有……
她蓦地想起一事,“您欠我的银子还没给我。”
扶桑眄视她一眼:“朕何时欠你银子了,你浑身上下都是朕的。”
帝王说得理直气壮,南阳愣住了,“我是你的?”
扶桑嗤笑:“你若不是朕的,又该是谁的?”
南阳笑了,由心而笑,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别糊弄我,就算我是您的,您也要将银子给我,不给银子,我今晚就睡你的龙床。”
威胁的话让扶桑微微变了脸色,耳朵更是在不经意间飞上一抹嫣红,“罢了,朕将银子给你就是了。”
她这么一说,南阳失落了,若是不还就好了。
扶桑吩咐顾椋去取银票,顾椋询问:“您要多少?”
南阳伸出两巴掌,顾椋惊讶,扶桑皱眉:“朕何时欠你这么多?”
南阳高傲地扬起下颚,“不给今晚就去……”
“顾椋,取给她,真让人头疼。”扶桑唇角弯了弯,话说得如此,可没有一丝头痛的模样。
南阳喜滋滋地,可心底深处依旧有些失落,若真不给该有多好。
扶桑借机嘱咐她:“不许将金子融化了,知道吗?”
刻有公主的名字,便于日后赏赐,若是融化了,趋于普通,就没有特殊性了。
南阳不听,这么多金子不用留着给自己陪葬吗?
扶桑的脑袋肯定有问题。
顾椋很快就将银票送来,厚厚地一摞,按照票额大小放在了小匣子里,她递给南阳,小心地嘱咐:“您莫要让人骗了。”
在旁的扶桑笑道:“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别人最多骗她一柄飞刀。”
南阳哼哼两声,将银票匣子递给重日,“锁好,别让人骗了。”
说完,余光不忘扫了一眼扶桑。
扶桑坐姿端正,手中捧着茶,也不在意她的阴阳怪气,反而认真地同她说道:“快要祭祀了,朕想着今年带你一道过去。”
年年都会有祭祀,一则敬畏神明,二来祈祷物阜民丰。
每年公主都不会去,扶桑一人前往,今年不同,南阳已成年,也该参与。
“为何让我去?您不是说我这般任性,去了会让神明头疼的。”南阳不明白她怎么就换了心思。
扶桑眸色黯淡,道:“朕信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