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羞涩,依旧拒绝扶桑的好意,脸红道:“我、我并无事,不需看的。对、对了,我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与您说。”
扶桑停顿下来,静待她口中的‘要紧的事情’。
南阳素来无甚要紧的事情,四营牵扯的事情,都会在朝堂说完,都不是两人随意说说就可解决的事情。
须臾后,南阳绞尽脑汁想起一个话题:“我想说的是襄王的酒、好像有问题的。”
“哪里有问题?”扶桑轻笑,淡然地在一侧坐下,吩咐秦寰:“将襄王送来的酒启坛。”
秦寰立即应下,南阳害怕,眉眼皱了起来,“我、我不喝了。”
扶桑笑话她:“原来公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南阳惯来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今日这回却是害怕极了,“您自己试试。”
扶桑未经思考就答应:“朕便试试。”
“真的?”南阳一双眼睛亮了,腰间的伤也不疼了,兴致满满地等着秦寰送酒。
秦寰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就将酒送了进来,备了两只酒盏,斟满酒,自己俯身退下。
扶桑似乎无所畏惧,端起满满一盏酒,一饮而尽,将空空的酒盏放在南阳面前,“怕甚?”
南阳静候,一双眼睛就黏在了陛下的脸颊上,甚至有恃无恐地开口:“你若上当了,该怎么办?”
扶桑嗤笑:“朕不会上当。”
南阳不信:“一定会上当。”
扶桑不语,端起南阳的那盏酒也抿了一口,“果味浓郁,并无酒劲。”
殿内寂静,南阳端起空空的酒盏闻了闻,酒味与她饮的相似,不会有错。确定酒后,她认真地等了。
等着扶桑酒意‘作祟’。
扶桑慢悠悠地拿起书来读,余光扫过南阳兴奋的神色,她不觉笑了。
小东西和她玩,心思嫩了些。
时间在慢慢消逝,南阳托腮凝视扶桑,时而伸手探向她的脉搏。试了几回后,脉象如旧,并无差异。
等了半个时辰,她坐不住了,唤来秦寰:“将酒坛取来。”
扶桑笑了,唇角弯弯,待南阳转身的时候敛住笑意,“怎么了?”
“阿娘不觉热吗?”南阳耐不住性子询问。
扶桑摇首:“寒冬腊月,如何会热?”
南阳不说话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她等到秦寰走进,迫不及待带接过酒坛,掀开酒封,酒味立即散了出来,她亲自斟酒。
饮过一口后,她皱住眉眼,“是一样的。”
扶桑靠着软枕,姿态优雅,手在掌心里敲了敲,“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心思不正了?自己动了春心,怪到酒上了?”
“我、我才没有动春心。”南阳涨红了小脸,支支吾吾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明明是一样的酒,为何她会热意难耐,而扶桑却无事?
百思不得其解。
南阳叹气,扶桑悠悠然地开口:“公主看上哪家小郎君了?”
南阳越想越生气,星眸圆瞪,道:“我喜欢您了,可好?”
扶桑手中的书骤然顿住,一个呼吸后,复又敲打掌心,她慢悠悠道:“朕可不喜欢你,碍事又毛躁。”
“我哪里碍事了?”南阳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