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退下。”红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话咽回去。
回到小阁,依旧是熟悉的场景,重日重回在殿内收拾,洒扫的小宫娥在外忙碌。
静谧中透着几分不属于宫廷的和谐。
“红昭姐姐回来了。”重日抱着衣裳从殿内走了出来。
红昭微笑,“殿下不在?”
“殿下忙着巡防营的事情,常常不在宫里,姐姐这段时间去了何处?”重日笑着询问。
说话间,许多小宫娥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对红昭的关心。
红昭在小阁内生活了十多年,对这里很熟悉,下面的小宫娥对她也很尊敬。
红昭只得解释出城去办事,重日又问:“姐姐事情可半完了?”
“办完了。”红昭心不在焉,朝着殿内看了一眼,明明空空荡荡,却依旧牵扯她的心。
趁着殿下不在,她回头去找天问说话。
两人寻了一处无人的殿宇坐着,天问想喝酒,碍于宫规就忍着,心中微微不满,“想喝酒,又不能喝,着实烦躁。再过些时日,我打算回明教了,总不能做陛下一辈子的暗卫。”
天问与红昭不同,红昭卖身宫廷,而她不过是了教主的吩咐。
红昭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能走,或许,你、你应该想想给殿下留一条退路。”
“她是公主,要什么退路呢?”天问被问得发懵。
红昭有苦难言,长长叹息一声,“表面风光罢了,她、她只怕会难有退路。”
天问却道:“有明教在,怕甚,你是不是有心事?将来殿下若退,明教便是她的退路,到时你也去,我在明教等你。”
她望着红昭微微一笑,眼中光色绽开,而红昭并未在意她的笑,心事重重,难以看向旁人。
“陛下待我不薄,我走不得。”她委婉拒绝天问的邀请。
“随你,我累了,不想再苟身于宫廷,想必殿下会安排其他人继续守卫陛下。”天问不好勉强,毕竟宫廷规矩多,许多人都身不由己。
红昭凝着天问,抿唇笑了。
天问同样看着她,沉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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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弟子安排入京有二十余人,除去在陛下面前露面的杀家三姐妹外,其余的人陆陆续续安排入巡防营。
左右护法自打入宫赴宴后就没有离开,一直留连于青楼楚馆,南阳管过几回,无甚效果,也不想再去管。
巡防营管城楼一带的治安,每日巡防,昼夜更替,
南阳每日都会巡防,日落黄昏就会回宫。
今日刚至城门处,便见一辆勋贵的马车停下,半晌后,一位华丽妇人焦急下车,南阳策马靠近。
对方面容焦急,见到南阳便说道:“殿下,我是您的姑母浔阳公主。”
扶桑的姐妹颇多,南阳自问无甚记忆。她颔首,下马行了虚礼:“姑母安好。”
“殿下,我有一急事想同您说。”浔阳长公主不顾仪态般拉着南阳走至一侧暗处,焦急道:“小女昨夜踏青,至今未归,还望殿下帮忙寻找。我昨日已让公主府内的人找了许久,不能再等了。”
女儿家不见了,一是有生命危险,二是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