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朦胧,低吟声起。
水下模糊,衣裳贴着肌肤,也掩藏住白皙的肌肤。流云暗纹的衣袂在想水面漂浮,时上时下。
纤身窈窕,那层流云暗纹也随着不见了,水下若隐若现。
呼吸声渐渐低沉,眼内隐隐涌着情欲,额头沾着几缕碎发,漆黑的眼眸里温润似有温水盈盈流过。南阳性子急,真到了坦诚相待的时候,反而瑟瑟缩缩。望着扶桑,她心动,目光如笔描绘出曼妙的身躯。
反观扶桑,背对着她,似的无颜相对,水包裹着二人,南徐徐抱住她,贴近最柔软的地方,脸颊埋在她的颈间,唇角徐徐描画出最优美的弧度,
水声潺潺,殿外宫人静静守候着,卫照回到住处浑身发疼,跟着她的杀琴忍不住出现丢去一瓶伤药。
卫照是少傅,是教主的先生,也是她们尊敬的人。
杀琴出现没有让卫照意外,反而让卫照自嘲道:“你们殿下的胸襟,让我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扶昭若有南阳的半分胸襟,上辈子也不会落得殉情而伤。喜欢与占有,总让人分不清。
杀琴从不干涉主上的事情,听到卫照的话后,身子挺直若松柏,冷酷道:“殿下不拘小节,素来不在意这些小事。”
殿下除了有些吝啬外,其他都很好。
卫照轻蹙眉,道:“今夜的事情能不能保密?”
杀琴拒绝:“你若不说我不会在意,而你说了,我察觉到几分不同,自然就会告诉殿下。我来是保护你,不是监视你。”
杀琴的魔鬼逻辑让卫照哑口无言,看向外间的明月,唇角扬起苦涩的笑,“随你怎么说,你家殿下应该感激我才是。”
杀琴眄视她一眼:“为何要感激你?你刚刚做的事情对殿下好像不大好?”
何止是不大好,简直的要命。卫照心虚,将伤药还给杀琴:“我不配。”
杀琴也轻轻摇首,“没有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我愿意给你,你愿意用就行。人是要活着,与配不配有什么关系。”
“与你说不通。”卫照选择不再与她争辩,南阳公主的这些护卫脑子都是一根筋,天问红昭尚且好些,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根竹竿,敲打不出道理。
她将伤药收下,说道:“你可以回去了,我不缺人保护。”
杀琴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出去,找了一棵树躺着。
夜色深深,水中温度渐深,肌肤生红。
心跳得太快,眼中的情意太深,夜色深而凉,将两人之间的隔阂暂时化去,世间无论多艰难,在爱意面前,都变得薄弱。
扶桑惯来不多话,此刻更是抿紧唇角,眸色潋滟着水光,掌心贴着乌黑的秀发,腰间的手忽而用力。
她轻蹙眉梢,未曾言语。
南阳忽而出声:“你可曾厌恶?”
扶桑眉梢蹙得更深,想起南阳幼时的种种,雪白可爱、调皮聪慧,唇角溢出笑,微微一笑。
南阳眼眸映着扶桑雪白的肌肤,凑至她的唇畔:“您看,您并不厌恶,是喜欢的。”
“胡言乱语。”扶桑面色更红了,捂住南阳的唇角,“上去。”
水下待得太久了,沉沉浮浮,总觉得没有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