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的肌肤很白,脊背消瘦,散着青紫的痕迹,显然这是很好的后果,寻常人跌下来早就断胳膊断腿了。
扶桑看过以后,也很平静地脱下衣裳,最后脱小衣之际,指尖不自觉地轻颤。
她紧张,帝王的气势压住那份紧张,到了最后,压制不住了。
南阳察觉到陛下的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停顿下来,一个呼吸,陛下又恢复过来,轻轻地将衣裳摆在一侧,跨入水中,任由水将她的身子包裹。
她是帝王,做事都是成竹在胸,不见丝毫慌张,哪怕第一回都不见害怕。这回,她终是露出了些情绪,
“陛下,您有些不同。”南阳笑着出声,手摸到了湿透的帕子,举在手中,而下一刻,扶桑夺过她的帕子,冷声道:“背过身。”
“您伺候我?”南阳被迫贴着浴桶,肌肤狠狠一颤,就在这时,扶桑的掌心贴着她的肩膀,顺便手臂,落在腰间。
瞬息,动作停了下来,热气蒸腾,迷得眼睛发红,南阳心跳如鼓,也不等着扶桑的动作,直接回过神来,夺过帕子。
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吻上扶桑的唇角。
扶桑怔忪,下意识被迫迎。合。
外间的婢女坐在月下吃着重日重回带回来的点心,众人初见,玩得十分欢快。重日看着久闭的屋门,拽了拽重回,“她们还没洗好吗?”
店主天罗拿着枣泥糕咬了一口,自然道:“能洗一夜呢?”
重日纯良,“为何洗一夜?”
天罗动作微顿,对上重日澄澈的眼睛,心里叹气,大户人家的婢女真是纯良,连这些简单的事情都不懂。她叹气道:“你不知她二人之间情意绵绵?”
“哪门子情意?”重日惊叫,一位是陛下、一位是公主,乱了不成。
天罗放下枣泥糕,安抚道:“你声音小点,你若不信自己去听墙角,她二人是什么身份?我瞧着两人岁数有些悬殊,不过喜欢就好。”
重日羞红了脸色,重回悄悄拉住她,笑着同天罗说话:“我妹妹性子不好,她大惊小怪,您接着吃,对了,我二人住在哪里”
天罗指了指南阳隔壁的屋子,“住那里,你二人住一屋可以吗?”
“好,谢谢您,烦请您明日清晨做些吃的,我家主子爱干净。”重回语气很客气。
天罗是明教弟子,在这里待了许多年,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知晓太多见不了光的事情,也没有再询问。姑娘爱玩是最正经不过的事情,她不会随意说道的。
院子里闹得很开心,水里两人也上来了,各自穿好衣裳,扶桑打开门,天罗急忙走了过去。
扶桑一袭青衫,身形颀长,站在门外,通身气质高贵,温润如玉。天罗询问:“您有何吩咐?”
看人看气质,女子高贵,身份不低,天罗不会爱搭不理。
扶桑微微一笑,“可有跌打的伤药?”
“伤药?”天罗愣了一下,神色古怪,旋即点头,“您先进去,我让婢女进去收拾下,很快就将药送来。”
重日重回立即进去,重日心思浅,看着殿下坐在床上,唇角张了张,想说又不敢说。她犹豫了会儿,就被重回拉走了。
屋内很快就收拾干净,南阳坐在床上,重回敲门而进,将药送了进来,还不忘说道:“这是店家让我送来的,说很舒服。”
屋内两人都没有在意这句话,扶桑接过药,转身进去,重回将门关上,刚转身就听到陛下的话:“衣裳脱了。”
“我自己来,你来会疼。”南阳的声音传到重回的耳朵里。不知怎地,重回挪不动脚步了,她也好奇陛下与殿下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情意绵绵’。
“衣裳脱了。”陛下重复一遍。
“重回,你怎地不走?”南阳察觉到门外的人。
重日浑身一颤,吓得不行,小跑着离开。屋内的南阳笑了,拿起剩下的药,在扶桑面前晃了晃,“这些药都是您要来的?”
扶桑面色肃然,不懂她为何笑,“怎么了吗?”
南阳翻过身子,趴在床上低笑,恐扶桑生气,朝她招手:“您过来,我告诉您是什么药?”
扶桑疑惑,听话地靠近南阳。南阳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扶桑立即变色,南阳却笑得不行,说道:“天罗果然是天罗,越来越坏。”
还是小的时候乖,小时候会站在她身边乖巧地问武功招手,多年不见,肯定是被林媚带坏了。
扶桑脸色发红,先是微红,随着南阳的笑声变得通红,“不许笑了,明教弟子都非正经人,你离她们远些。”
南阳坐了起来,收敛笑意,望着扶桑:“您可试试,很舒服的。”
扶桑脸色骤然变了,下意识就按住她的肩膀,羞愤道“再说,朕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