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日说道:“终究是没有自由。”
“自由?”南阳发笑,扬起小脸,“她不要红昭了吗?还是想带着红昭一起走?”
重回趁机说道:“她是与红昭一起走的,红昭不答应,说心都是您的。”
“去去去、我才不要她的心,让她们两要走一起走。我将杀琴送去陛下身边便是,想走也不拦住。”南阳托腮凝笑,没有方才那抹沉冷肃然,甚至开始打趣:“她二人要成亲吗?回明教,我替她们住持婚事,热闹办一回。对了,你们二宫主呢?”
多年过去了,她差点忘了自己的二徒弟。
“二宫主失踪多年了,我们都没有他的消息。”重日开口说道。
“死了便罢,不死找回来弄。死。”南阳随口说了一句,以前忙,现在得空了,自然要腾出时间收拾逆徒。
她单手撑着脑袋,心里有些兴奋,道:“传话回明教,替你们宫主准备亲事,聘礼让她自己想办法,本座没有。”
重日重回愣住了,“红昭没说嫁啊。”
“她会嫁的,她伺候我多年,我去找陛下要一份嫁妆。”南阳陡然站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外走去。
重日重回面面相觑,重回警惕,拉着重日说道:“不理她,她就是想找个理由去和陛下腻歪罢了。”
重回:“……”还可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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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再度回到议政殿,殿内站了许多人,想必是在议论襄王谋逆一事。襄王在外,还没追回来,侍卫司经过血洗后死伤无数,眼下,朝堂上下一盘散沙,诸多事情要重新安排。
襄王门人太多,想要一次性剪除并非易事。
南阳在外等了许久,日落都没见到一人出来。秦寰出来周旋,劝解南阳:“殿下这些时日辛苦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过来。”
“好,你提醒陛下早些休息。”南阳也不好勉强,与秦寰说了几句,脑海里想起些事情,又转身问秦寰:“陛下可曾受伤?”
“没有。”秦寰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快,又急着解释:“殿下怎么会这么问?”
南阳微笑,意识到秦寰神色也没有追问,轻轻摇首,“孤问问罢了。”
夕阳落下,天边的光徐徐淡了下来,走回小阁,暮色四合。
天问站在院内,似乎等了许久,南阳淡笑,“想回去就回去,聘礼自己解决。”
“教主舍得红昭?”天问抱着剑,笑意盈盈。
南阳睨她一眼:“她并非孩子、不对,她是宫里的人,若是出宫,还需陛下首肯。你去求陛下为好,宫廷有宫廷的规矩,来了就需遵守规矩。”
“殿下,属下有一事需告诉您。”天问眼神闪烁。
“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座的事。”南阳扬首微笑,琼鼻薄唇,凝脂肌肤白而软。
天问说:“在红临镇刺杀您和陛下的人,是属下伪装的……”
“你?”南阳回想起来了,那日匆忙没有看清来人相貌,唯一令她想不通的是那人躲开了她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