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朕出聘礼和嫁妆。”扶桑欣然答应了,南阳立即又缩了,心里暗道不对劲,太不对劲,扶桑挖坑给她跳。
南阳沉默不语,面容淡淡,心里却将事情翻来覆去地掂量,一面打量着扶桑的神色,嫩白的手无助地搭在茶盖上。
半晌后,扶桑催促:“你在想什么?”
“她二人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的。”南阳小心翼翼地开口,神色带着紧张。
扶桑低笑,瞧着被吓坏的小东西心情好了几分,便说道:“朕不过是想让女子成亲加入律法中,受到大魏律法保护罢了,瞧你这副模样,朕会吃了你不成。”
南阳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依旧不解,扶桑继续说道:“午后朕赐婚,明日朝会前记得多吃些东西。”
“为何?”南阳发懵了。
扶桑意有所指道:“明日朝会不到黄昏不会结束,不吃些东西,容易饿晕了,而且激动了就会容易饿。”
“你……”南阳说不话了,粉面上模样认真,清纯中透着稚气,她才十六岁,似一朵娇花般美丽。
她太过美丽,扶桑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南阳避开,有些不愿意,扶桑本想着收回手,脑海里涌现卫照的面容,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反而落在南阳小小的耳垂上,“朕就碰一碰你罢了,你就不情愿吗?”
南阳拂开她的手,“巡防营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言罢提起裙摆就急着跑了,也不给扶桑说话的机会,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扶桑怔怔出神。
这时,秦寰走进来,轻声禀报:“陛下,臣已经让人去查了。”
“去将少傅请来,或许她应该认识画像上的人。”扶桑勾唇浅笑,柔白的掌心贴着自己脖子上的肌肤,眼中笑意冷冷。
秦寰让宫娥去请卫照,午后时分,卫照来了,手中捧着奏疏,面见圣上也想着说些小事。
进入殿内,秦寰就将画像递给她,扶桑笑问:“少傅可识得此人?”
卫照拿起画像像模像样地端详片刻,接着,摇首道:“回陛下,臣不认识。”
“不认识也罢,少傅可还有事?”扶桑也没有继续追问,心平气和地询问。
卫照奉上奏疏,面色肃然了几分,“各地干旱,多日未曾降下雨水,开渠之地尚可解决庄稼问题,杯水车薪,河水干涸。”
扶桑也敛了笑意,“今年免税,如何做,你想必有了章程。”她打开卫照奉上的奏疏,条理清晰,见解独特,核心也很明显,朝堂赈灾。
国库丰盈,赈灾并非难事,她继续往下看,看到由南阳公主主持赈灾事宜。
菩萨也要贴金,更何况是寻常人。
“卫卿辛苦了,朕再看看,你退下吧。”扶桑赶人了。
卫照不多留,揖礼离开,跨过门槛,竟见南阳站在殿内,两人四目相接,卫照走至她:“你怎么过来了?”
“听闻陛下召见你。”南阳面色通红,鼻尖上沁着晶莹的汗珠,一路奔来,有些吃力。
卫照轻笑:“没有证据罢了。”
“你可还有下次了?”南阳吓出一身冷汗,脊背上汗水层出,打湿了衣裳。
“没有了、没有了。”卫照笑着摆手,余光扫见殿内走出的帝王,忙退出三步,朝着扶桑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