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教主带回来一位姑娘?”林媚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师兄白命的药房门口,手里把玩着药草,一副神秘的姿态。
白命的药房素来无人敢进,就连教主过来也只是站在门口,林媚更是畏惧。
白命在屋里收拾药草,闻得小师妹的话后抬首看向她:“那是带吗?分明是掳。”
“不是都一样吗?”林媚轻嗤一声,“结果都是小姑娘被困在那座殿内,昨日我去瞧了一眼,豁、她都不让见。”
“昨日、教主问我要了一副让人乖巧听话的药。”白命回想道,
林媚眼前一亮,顿觉兴奋刺激:“还有这种药?”
“没有。”白命淡淡摇首。
林媚生气了,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没有、没有,你说个屁啊。”
“我给了她另外一副药。”白命故作停顿。
林媚心口的气顿时又散了,好奇道:“什么药?”
白命微微一笑,“不可说。”
林媚又被耍了,撸起袖口就要上前找他算账,白命却指着门槛:“你敢进来一步,我就下毒毁了你貌美如花的脸。”
林媚吓得落荒而逃,逃至重尊殿前,拉着天问偷偷趴着窗户。
窗正对着重尊的床榻。重尊睡觉不安分,怕自己跌下床就让人打造一张玉床,比寻常床榻宽了一倍。
从窗户投偷偷看去,玉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林媚担忧道:“会不会被折腾死了?”
天问皱眉:“师父并无碰她,应该不是被折腾死的,我猜应该是自己吓死的。”
重尊在江湖上名声不大好,寻常男儿听到都会瑟瑟发抖,更何况是身娇皮嫩的小姑娘,不要重尊出手,吓都得吓死。
林媚狠狠点头:“她多大?”
“好像试十四岁,还没成年呢,他们说是并未及笄。富贵人家女子成年是要办及笄礼的,她还没办,那就是没有成年。”天问回道。她早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重尊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掳回来的。
重尊虽说性子不好,但对小姑娘格外怜爱,不会伤害对方。
林媚想了想,“我也想办及笄礼。”
天问瞅她:“你成年了办什么及笄礼。”
“补上啊。”林媚唉声叹气,“你说师父怎么不给我们办呢?”
天问笑话她:“师父自己都没办,还给你办?快、快、赶紧走、师父来了、跑……”
话没说完,天问拔腿就跑了,林媚看都不敢看,跟着她一路疾跑,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一女子着红衣、长发披散、赤脚走在地砖上。
白皙的脚腕上挂着一根红色的铃铛,但她走路的时候,铃铛并没有发生声响。
重明驻足而望,两个小徒弟跑得极快,可见是做贼心虚,走到她们站立的窗前,顺着放心去看,锦帐被风吹得此起彼伏,却不见床上有动静。
小太女死了吗?
应当不会。白命给自己的药都还没用呢,好吃好喝地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