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若是事情如我所料……”云破晓紧握拳头“今晚东院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esp;&esp;墨韵看着云破晓,以手覆额,少主越来越有家主的风范了,这般浓烈的杀戮之气,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家主,若是你在天有灵,希望你保佑少主,前路不明,我们到底该怎样走下去?
&esp;&esp;“走。”
&esp;&esp;四条身影蹿入东院,没有惊动任何人,仿若深夜中的鬼魅,无声无息的融入在黑夜之中,巡逻的‘侍’卫谨然有序的巡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esp;&esp;突然睡在‘床’上的某人睁开双眼,快速的坐起来,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迫使她动弹不得,烛光突然亮了,云破晓坐在桌边,挑着烛芯,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云家遭难,如今幸存下来的就只剩下四大堂主,而‘花’影如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被控制的‘女’子看着坐在桌边的少‘女’,心中闪过疑‘惑’,很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昭懿郡主夤夜来访,所谓何事?”
&esp;&esp;云破晓转过身,跟‘女’子面对面,眸光淡淡“‘花’影,你连本少主都不认识了吗?”
&esp;&esp;“本少主?”‘女’子紧蹙眉头,很熟悉的称呼,可是怎么有人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而且面前的人给他很熟悉的感觉,在擂台上的时候,就觉得对她很熟悉,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却无从得知“昭懿郡主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花’影,叫月奴。”
&esp;&esp;“奴?”云破晓笑了,笑得很妩媚,也很危险“你曾经说,天下男人在你眼中都是你的奴隶,如今你却成了一个男人的奴隶,未免太可笑了?”
&esp;&esp;月奴紧蹙眉头,奴,对了,她对奴隶很是反感,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听从夜桀的命令,仿佛是本‘性’使然,只要是夜桀下的命令,她都必须服从,至于为什么要服从,她却不知道,甚至她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除了一个月奴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昭懿郡主还是只说你的目的吧,你带着人来这里不会是找我聊天喝茶的吧。”月奴不悦的开口,她讨厌被人挟持,可是如今的情况由不得她反抗,面前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自然是找你有事。”云破晓的身形动了,依然快得诡异,快得让人恐惧,月奴还没有反应过来,云破晓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搭上了她的腕脉。
&esp;&esp;“你做什么……”月奴挣扎。
&esp;&esp;云破晓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带走。”
&esp;&esp;“是。”
&esp;&esp;邢风拎着月奴,跟在云破晓的身后,纵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幻朔和墨韵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追了上去,少主竟然要求带走‘花’影,那么说明,她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到底是什么导致‘花’影忘记了一切,甚至与他们为敌?
&esp;&esp;“幻朔,你有没有觉得又一张大网,正在张开,而我们正好是它的目标!”墨韵轻声的开口。
&esp;&esp;“不,你错了,它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少主。”幻朔看着前方云破晓的身影“他们没有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会不择手段,我们都会成为他们攻击伤害她的利器。”
&esp;&esp;墨韵停下身子“我们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esp;&esp;“对!”幻朔残忍的开口“所以,管好自己,保护好自己,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报答。”
&esp;&esp;墨韵微微一笑“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喜欢不起来!”
&esp;&esp;“我说的是实话,”幻朔转过脸不去看墨韵那双看透一切的眼,云家很多人都怀疑他的身份,因为他十年如一日的不变的容貌,唯独墨韵只是用平淡的光芒看他,当初若不是他表明身份,就算是家主都不能容忍他,而这个男人,却把他当做同伴看待,甚至在他跟少主陷入危险的时候,选择了来救他。
&esp;&esp;“幻朔,我明白你知道很多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但是,我只想说一句,我们不会是少主的拖累,也不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我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伤害她的利器,你爱少主,我们也爱她,并且不比你少!毕竟我们都是陪着她长大的人,从她牙牙学语到成为一个优秀的驱魔者,她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相反,她很坚强。”墨韵笑了笑“同时她也很脆弱,她在乎每一个朋友,在她的眼中,我们的‘性’命都跟她的‘性’命一样重,或许还要重,任何时候,我想的都是活下去,不让她伤心,所以你尽管的放心吧。”
&esp;&esp;幻朔眸子中闪过讶然,突然想起在黑森林他们穷途末路,当他都放弃生的希望时,她回来了,挡在他的面前,说,你命如我命!那一刻他才明白,在她的眼中,无论他是人还是魔,都是她在意的朋友家人。
&esp;&esp;“不过”墨韵望着前方的身影,幽幽的说道“幻朔若是对少主有所图……那么我们的情谊就到此结束了,你不是普通人,生命远比我们长,你一直在少主身边保护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但是绝对不能伤害她,否则其余三大堂主就算拼得一死,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