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说错了什么吗?”见刘姑姑好久都没有回应,离忧只好出声提醒道:“当然,如果你觉得不用写开头称呼那些,自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知道如何称呼那就算了,反正收信人知道就行了,离忧也不想看到刘姑姑这么为难,便多嘴说了两句。
刘姑姑听后,猛地醒悟过来,恍然之间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她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没,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
“那个称呼就别写了,其他内容吗我想好了,也别那么麻烦。你就按我接下来说的内容帮我写几句话就行了。”刘姑姑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也清明了不少。
“嗯,那您说吧,我听着呢。”离忧点了点头,再次提笔做好准备。
刘姑姑看了看离忧,开口说道:“没关系,谢谢你,对不起。”
这回轮到离忧傻眼了,不知道刘姑姑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朝她说这几个词,什么没关系呀谢谢你,对不起的,她怎么听不明白呀?
许是看出了离忧的迷惑,刘姑姑微微一笑,继而朝离忧再次说道:“照着写吧,就刚才那几个字。”
正文第四十七章:还钱
出了刘姑姑的屋子,离忧的脑海仍旧不断地思索着刚才那封信,那封只有短短九个字的信,那封看得让人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信。
没关系、谢谢你、对不起。她知道,每一个词都会有它独特的意义,但她并不是福尔摩斯,不能光靠那些所谓的看似毫无关系的小细节便毫无分差地推测出整个事情的经过来。
可是,当刘姑姑再一次重复这几个词时,她多多少少还是发现了每个词说出口时,姑姑脸上表情的细微区别。
无可置疑,这背后的故事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理解的,而离忧也隐隐地感受到了刘姑姑心中那一份深深的矛盾与复杂,当然还有最后下定决心的那一抹果断。
好奇也好,同情也罢,此时离忧心中对刘姑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想再去空想乱猜,只希望这个果敢、坚定的女人日后能够拥有幸福。
回屋后,绿珠几人正闲聊着,隐隐间似乎还提到了什么沫儿、郑小西之类的,见离忧回来了,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聊什么呢,好像挺带劲的?”离忧也没直接问,而是看似随意地提了一下:“我在门口好象听你们说到什么人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错。”
话音刚落,福儿便抢着说道:“大伙看到了吧,离忧这丫头耳朵可灵了,你们这回可算是信了吧?依我看,她简直就是个顺风耳,咱们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否则让她听了去,别把咱们的秘密给全部传出去了才好。”
对于这话,众人皆一笑而过,谁也没有真当回事。离忧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心中自是有批判的标准,也知那福儿不过是随口说笑罢了。
“对,我就是顺风耳,福儿姐说得一点也没错。”离忧坐到了桌子旁边,得意扬扬地说:“下次干脆在门外多听会墙角,保不定就知道了福儿姐有什么大秘密呢!”
“这话说的,真是太让我伤心了。”福儿故意苦着张脸,装做难过的样子,唉了两声后,表情猛的一转,窃笑道:“不过,我看还是别那么麻烦了,离忧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呀保证一五一实地告诉你。上至绿珠姐,下到二丫姐、柳枝,还有咱们府里各房的人,只有你说不出名字的,没有我福儿不知道的!”
“行了,你就别吹了,弄得跟个包打听似的。”绿珠笑着白了福儿一眼,转而朝离忧说道:“还是说正事吧,刚才沫儿与郑小西两人一并来找你,见你不在,也不肯进来坐着等,只说让你回来后去洒扫房院外左侧那处凉厅,她们在那里等你。”
离忧一听沫儿与郑小西在外边等她,连忙点了点头,谢过绿珠后,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快步出了门。
这两个家伙今日怎么一齐上阵,难不成这么主动,领了工钱就来给她送钱?离忧笑容满面,一小会工夫便跑到了凉厅那里,抬眼一看,果然看到那两个家伙正坐在那里说着什么。
沫儿一脸的平静,而郑小西却显得有些坐不住了,不时的朝洒扫房那边的方向张望,见到离忧出来了,这才打起了些精神来。
“离忧,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离忧刚迈进亭子里,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挨着石凳坐好,郑小西便抱怨了起来:“你干脆再迟一会来算了,我们就屁股一拍走了,还省了钱呢!”
“这么说,你还真是主动来还钱的?”离忧也不在意,挪了挪,选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式坐好,两眼直盯着挂在郑小西身侧的钱袋子。
“给你,本姑娘向来说话算话,还会赖你不成?”郑小西将握在手中好久了的一串铜板朝离忧扔了过去:“等着吧,迟早一天得让你老实吐出来。”
离忧一把接过,看了一眼后,便将钱塞到怀中:“好好好,我等着呢。”
正说着,沫儿也拿出了一个小包裹递给离忧:“给,这是你要的荷巴,还差的一半下次再给你。”
离忧对这荷巴倒是比郑小西给的现钱更感兴趣,打开来仔细看了看,啧啧地称叹着沫儿的手艺,引得还有些肉疼的郑小西也凑过来观看,直夸沫儿心灵手巧。
“离忧,这荷巴漂亮是漂亮,可你要那么多干吗呀?”郑小西看了一会,忍不住笑着说道:“光这里的就够你用的了,再让沫儿做多些,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用再担心没荷巴用了?这东西你总不可能同时在身上挂好些个吧?放太久了,怕也只能压箱底喂虫子了,那不是白白让沫儿辛苦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