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商妇最会算账,哪里不知道所谓的规矩都是在牺牲女子的利益。
可又有什么法子呢!
谁握着权柄谁说了算,只有你的权势足够大时才可以把低于你级别的规矩踩在脚下。
夫为妻纲是不假,但若娘家强势夫家落魄,去夫留子的法子又不是没有。
可雨儿不一样,她嫁的可是有阎王之名的东厂督主,除了恭顺讨好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江心雨见舅母难过赶紧乖巧地哄着,说是跟肖渊感情好得很,他那个人又不是老古板,开玩笑的话不会当真的。
七月也赶紧跟着劝,“舅太太放心,我们督主极疼夫人断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
见督主府的丫鬟也劝王夫人只能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小没娘被刘氏刻意教坏了,说话口无遮拦却最是纯善。
你这丫头稳重多劝着点,莫让她任性惹了督主大人不快。”
说着话王夫人还掏了一荷包银锞子塞进七月手里,吓的七月连忙说不敢。
她可是知道夫人把督主拿捏得死死的,这会儿上赶着巴结夫人还来不及呢哪敢拿乔。
江心雨不在意的摆摆手,“舅母赏的你就拿着吧,给她们几个也分分。
说起来,好像我成婚后还没赏过你们,回头把我嫁妆里赏人的银豆子拿一盒出来给院里的丫鬟们。
再给小豆子也抓一把,以后有需要赏人的时候你也提醒着些。
我不是小气,没这习惯有时候是真想不起来。”
江心雨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王夫人又白了她两眼。
该学的不学竟会气人,唉,这么大大咧咧的怎么当好一家主母。
看舅母瞪她江心雨吓得一缩脖子,赶巧小蝶回来了,总算是免了一通说教。
跟着小蝶过来的男子看着20多岁,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袍身形纤瘦。
因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倒是露出的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颇有女儿之风。
江心雨看着对方一步三扭随风摇曳的走路姿势就是一皱眉。
柳絮可能是余光瞥见了夫人面色不好,小蝶屈膝行礼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膝盖砸在地上听着就疼。
随后就是一个颤巍巍的细弱声音,
“奴……奴家柳絮给夫人请安。”
江心雨无奈扶额,“大兄弟你能把口条捋直了说话吗?
我先声明啊,本人对娘炮没什么恶感,但你要老掐着嗓子说话折磨我耳朵别说我跟你急眼。
话说,你是单插口还是双插口?
平时接女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