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的交易里面只有将军府和上官寒雪,并没有其他人吧?”南宫幻瞟了一圈被禁卫军围在中间的天衣门杀手突然冷冷的勾唇一笑。
他今天就算不能除掉上官寒雪,那么他也要让这些敢刺杀他父皇的杀手付出惨烈的代价。
第两百九十九章 祭天(二更)
“其他人我不管,放上官寒雪离开!”苏木木这话虽然有些冷漠,但是在看到月牙正在被围困的那群黑衣人之中时,她心里的担心便少了很多,而且冷杀也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让自己门里的兄弟们为他的事情而牺牲,所以她现在只要救上官寒雪就够了。
“巫女大人既然都发话了,本殿下岂敢不从,放他走!”南宫幻冷冷的笑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苏木木又扭头看了看上官寒雪,那眼神颇有城府。
苏木木虽然不知道此刻南宫幻心里究竟在算计着什么,但是不管他怎么想的,如果他还想继续利用她来得到天下,那么她的要求他便不得不听。
上官寒雪那张脸已经冷到了一定程度,就算苏木木没有站出来,他和天衣门的人也可以安全的离开皇宫,此刻看到苏木木为了他与南宫幻做交易,他心里就像被上万只虫蚁啃噬一般难受。
快走啊!苏木木看着上官寒雪,嘴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眼神里却包含了一切,就算天下人都忌惮他天衣门少主的位置,就算将军府的人都不理解他,但是她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得到过爱情,更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事情,可是自从来到玄武国之后,她遇到了能让她心跳加速的人眼红羞涩的人,也是让她心心念念的人,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经历了风风雨雨,生离死别,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们都不曾松开彼此的手,就算有时候她为了不伤害他选择逃避退缩,可是他却始终如一霸道坚韧的守在她的身边,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既然现在她拥有了,那么她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去守护。
上官寒雪从苏木木的眼神里看懂了一切。他悠然收起手中的长剑,那双妖孽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木木后便昂首挺胸的走出了禁军的包围圈。
“太子殿下还有闲情在这里观看吗?准备祭天——”苏木木一挥衣袖率先朝星天阁走去,而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给天衣门的这些杀手一个逃脱的机会。
南宫幻黑着脸紧了紧拳头,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他心里很清楚巫女祭天对于玄武国来说是头等大事,而他父皇的后事也只有等到巫女祭天之后再举行。
“来人——”南宫幻冷声喝道。
他吩咐人将他父皇的尸身隆重收棺,此间派人没有白天黑夜的把守,而对于那些被围在中间的天衣门的杀手,他无奈的一拂衣袖,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让天衣门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
就像是在发毒誓一样,南宫幻给自己定下了这个目标,心里只有仇恨没有恐惧。即便是面对让四国皇室都忧心忡忡的天衣门,他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相反相除掉他们的心意变得更加坚决了,天衣门不除,他要的天下难以安定。
星天阁祭天仪式所需的东西早已准备就绪。苏木木看着高高的石台上面已经开始焚香,在祭台的四周燃烧了着熊熊的烈焰,现在的她感觉就好像将曾经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场面亲身经历了一遍似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
虽然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阎王爷就曾对她说过她曾是仙庭之上的药草仙子,现在虽然是肉胎凡体,但是身上却肩负着拯救苍生的重任。她的命运注定要与世人不同。
即便如此,她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的明白过自己巫女的身份。此刻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异常的沉重,就连呼吸也开始不顺畅起来,或许是因为这种心理压力,她突然间觉得要是站上那个祭台之后,她就不能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的做着任何决定了。
如果说在祭天之前她只是一个孩子。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也可以任性,但是祭天之后她就像一个生了孩子的母亲,她有责任为自己的孩子负责,而且也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
“去吧,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还有将军府的人都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后!”苏震伸出一只胳膊揽着苏木木的肩膀,他伸手安慰的在上面拍了拍。
“在我们眼里,你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巫女,也不是拥有神奇力量的姑娘,你只是我们的家人!”段君莫特别感慨的看着苏木木说道。
在苏木木心里段君莫就是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哥哥,他说的这番话真的给予了她好大的鼓励,她看着大家淡淡的一笑,随后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扭头便朝祭台上走去。
“巫女苏木木——”这段祭文如果不是上官寒雪前几天教她让她死死的背下来的话,她现在拿起这祭文恐怕也认不出来。
念完祭文之后,苏木木从南宫幻手里接过一把锃亮锃亮的小刀,她对准自己的手背毫不迟疑的划了下去,鲜红的血瞬间从她划破的肌肤处奔涌而出,看着那鲜红的颜色,苏木木突然感觉心猛的一颤,娟秀的眉毛不自觉的便皱到了一起。
前几日她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僵硬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气息,她为了救这些对于她来说无比珍贵的人们毅然决然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她救活了所有人,可是她却因为血流尽而亡。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南宫幻从祭台上拿起血祭用的银杯将苏木木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接住,一边仔细的看着苏木木的神色。
巫女祭天的时候会消耗自身大量的灵力,他就站在苏木木的身边,她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都在他的注视之下,一见苏木木苍白了脸色眉头也皱了起来便急忙关切的问道。
“没事!”苏木木淡漠的回了一句,她看都没有看南宫幻一眼,那双灵动的眸子一直注视着银杯里面的鲜血,眼看鲜血快到银杯的杯口边沿了,苏木木这才拿起放在祭台上的白布绑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止血。
南宫幻对于苏木木的冷漠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能够平常心的面对苏木木的冷漠,可是亲身经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苏木木伸手想从南宫幻的手里接过盛满鲜血的银杯时,南宫幻突然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