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垂眸笑笑,这笑容相比之前冷淡了不少,但声音还是温和的:“姓甚名谁有何重要,一切不过是浮名而已。”他正是程慎之的嫡子,真真正正的程宴,只是身处囚笼,他不想多言。
真是翩翩君子,明明是被扣押在这里的,气度如常不说,在知道她是困着他的这家夫人后也不失仪。夏幼幼赞许的看他一眼:“既然公子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只想问公子一句,在这里可住得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管事说。”
“多谢夫人。”程宴拱手,他思索片刻,开口问道,“敢问夫人,今日是初几了?”
“你不知道?”夏幼幼挑眉。
程宴笑笑:“前些日子在另一处住着时,倒还算着日子,只是这两日临时换了住处,一时有些混淆,想问问夫人,好确定一下。”
“七月初一了。”夏幼幼道。
程宴一怔,喃喃道:“这么快了,还有六日……”
“还有六日什么?哦,七夕节,公子可是有事?”夏幼幼好奇的看着他。
程宴愣了片刻,失意道:“无事,纵然有事,小生如今身处此境,好像也做不得了。”
可不是,他还被关着呢。夏幼幼讪笑一声,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的了,想了想就吭哧道:“那什么,没事的话我
便先走了,公子自便。”
程宴面色不变,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幼幼朝他点了点头,这人也就表面温和而已,其实也是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过也是,若自己是他,恐怕也没办法笑脸相迎。
理解归理解,只不过除了尚言,任何人的冷脸她都不喜欢贴,哪怕那人再好看,于是她果断转身离开了。走出别院许久,才忍不住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一声真是没意思,下一次再也不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懒洋洋的走到自己院门口,抬眼便看到院中周书郊正靠着石台打盹,出于凑热闹没带他的心虚感,夏幼幼果断拐了个弯——
“站住!”
夏幼幼翻了个白眼,叹着气朝院中走去:“说吧,干什么?”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看别院那个人了?”周书郊斜她一眼。
夏幼幼心虚一瞬,一想不对呀,她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小公主,有什么好心虚的,当即瞪起眼睛:“是啊,怎么了?”
“好啊你,说了不去看,结果我一走你就去了,你可真好意思,”周书郊嗤了一声,随后趴到她面前问,“怎么样?是谁啊?”
“他不肯说,不过长得倒是不错。”夏幼幼托腮。
周书郊来了精神:“这么神秘?长得很好吗,跟我比怎么样?”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对另一个大男人这么感兴趣?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取向问题。”夏幼幼一巴掌把他拍回去。
“我若是不感兴趣你就不怀疑了?你编排我的还少?若我因为你娶不到老婆,你且等着我跟你同归于尽吧。”周书郊瞥着她。
“你找不到老婆绝对是因为你女装问题,而不是因为我编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