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陆大人应不至于做出此事,还是请父皇三思。”徐延注意到傅明礼的手指动了动,忙上前替陆金堂说话。
“你闭嘴,你上次就诬陷我与武遇勾结,这次还要陷害我外祖父,你说你是何居心?!”本还算理智的徐舟立即怒了,上次的事虽然被皇帝强硬压下,却让他在中立的朝臣中失去公信,让他这几日都好不狼狈,现在陆金堂囤积兵力的事都被爆了出来,他更是恨毒了徐延。
徐延眉头一挑,自是不肯认下:“武遇一事是傅公公说的,陆大人囤积兵力一事是李大人上奏的,我可没有掺和这些,大皇兄还是慎言的好。”
“这两个哪个不是跟你一派的,哪个不是受你指示的?!”徐舟怒道。
徐延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仍是恭顺:“既是如此,那便派人去查探一番便可,相信这么多兵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转移的。”
“你!”徐舟冲向徐延,哪知徐延灵活的躲开了,竟和他在大殿之上玩起躲猫猫来。
众大臣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象征性的劝劝,傅明礼在上面盯着这场闹剧看,直到徐延向他暗示跑不动了,他才示意太监上去拉人,徐舟却不打算罢休,从侍卫手中抽出利剑,朝徐延去了。
旁边的侍卫立刻冲上去拦住,将他二人困在不同的地方。
“都住手!”皇帝如残破的风箱一般喘气,大殿之上立刻安静下来,他双眼浑浊的死死盯着陆金堂,“来人,立刻去南里坡,看看那里是否有李爱卿说的五千私兵。”
陆金堂闻言便知皇帝选择当面对峙,便是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当即就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徐舟也是着急,他本想借打伤徐延将此事先拖一下,只要有两个时辰,他的人便能将人给转移了,却没想到这些侍卫不要命一般拦住了他。
他着急的看向陆金堂,却没有得到眼神的回应,只得咬咬牙,假装无事一般站定。
前去抓人的禁军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几个私兵管事,几人一看到陆金堂便慌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喘道。
“皇上,臣一时脑子糊涂,怕皇上被那些贪恋皇位之人图谋,所以才养出这些精兵,以备不时之患,”陆金堂面色灰败的看了徐延一眼,似意有所指。
李大人冷笑一声:“五千私兵,打进紫禁城也绰绰有余了,陆大人还真是忧心皇上。”
陆金堂顿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徐舟,苦笑道:“如今百口莫辩,臣唯有以死明志,只求皇上放陆家子孙一条生路!”
说完,直接朝着柱子撞去,徐舟不动声色的往一旁让了让,给他留出一条空路,等徐延他们急忙去拉时已经来不及了。扑通一声闷响之后,陆金堂倒在地上,徐舟悲鸣一声,哭着冲了上去:“外祖!”
皇帝厌恶道:“一个乱臣贼子,有何配我皇儿哭的,来人,将他拉出去。”
“父皇,这一切都只是外祖一人所做,还请父皇饶了陆家子孙。”徐舟眼睛通红道,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孝子贤孙。
皇帝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一大口鲜血却喷了出来,朝堂上立刻乱做一团。
这日傅明礼没有回来,这日之后的七天傅明礼都没有回来。
夏幼幼眼巴巴的等了许多天,这些天听说了世家之最的陆家陨落,听说了大皇子被罚禁足,也听说了皇帝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消息,这些事情不是旁人跟她说的,而是整日忙着接单子上蹿下跳的周书郊说的。
“不过后一条消息只是传闻,前两条都是确定的。”周书郊梳着一头妇人髻道,此刻他正准备出门去做单子,经过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夏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