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有意见?”夏幼幼接单子的手都在发颤,听到黑山的话后却不动如山的怼了回去。
黑山的脸沉了下来:“老子管你这些做什么。”
“那就拿着你的单子快走。”周书郊嗤道,他真是极讨厌这个人,若不是他,自己说不定早就帮夏幼幼拿到第一的排名了,又何至于做了这么多瞎耽误功夫的事,最后还要依仗他才能拿到甫至的单子。
“若不是老子大业失败了,你们这点单子真当老子看在眼里?”黑山恶狠狠道,“徐舟那个废物,早知道我就选徐延了。”
“你一个杀手,哪来那么大的野心要当国师,江湖打滚不好玩吗?”周书郊挑眉。
黑山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你那日果然听到了,说,徐延的援军提前到了是不是因为你通风报信?!”
……不是他通风报信,可真要说起来好像也跟他有点关系,周书郊理直气壮道:“你那些破事我才懒得掺和!”
“你最好是没什么掺和,否则让我知道是你坏的我事,我就杀了你!”
周书郊托了托胸前两个馒头,嗤笑道:“你敢吗?!”
“你!你别逼急了我。”
“逼急你又如何?你当密语阁的规则不存在不成?”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谁也不肯让着谁时,夏幼幼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将手里的信封拆开。
看到傅明礼的名字出现在单子上后,她没有一丝惊讶,甚至有了种诡异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真好,终于确定师父的死跟你有关了。
夏幼幼轻笑一声,单子在她手中渐渐变成一团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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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礼离了皇宫之后就直接回了家,结果在府中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夏幼幼,想到她突然出现在宫里,定然是有事要做,便没有再寻找。
独自在寝房坐了片刻,想到她今日不管不顾的冲到自己面前时的模样,她眼底不掺杂一丝杂质的担忧,他的嘴角便忍不住泛起些许笑意,等他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上扬的厉害了。
不成,这样一个人在房里傻笑像什么样子。傅明礼咳了一声,起身走到屏风后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将花瓶移开,一道暗门随着花瓶的移动渐渐露了出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暗门里是长长的一条过道,傅明礼走了许久后走到一间暗室前,推开门便看到一列牌位,他看着正中间摆放的那道上面写着“傅致远”的牌位,上了柱香后低声道:“父亲,您再等等,傅家的冤屈便要被洗刷了,在此之前,儿子想让您见见您的儿媳,等她回来了我便带她来见您。”
香烛燃起的烟将牌位上的字变得有些模糊,傅明礼一个人站了许久,或许是心境稍许不同,背影不像以往那般消薄又孤独。
等香烛燃烧殆尽,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从暗道里出来,走到院中后正碰上刘成经过,便叫住他问:“夫人可回来了?”
“夫人?”刘成愣了一下,“她出去了?”
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傅明礼不悦的看他一眼,转身朝主厅去了。刘成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