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一阵失望,但还是很好奇,这个能使大家都能服用解药但又可能毫无作用的主意。
孟钰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嘴巴还是能说话,只听他道:“张君宝,你到底又想到什么糟蹋我的鬼主意,尽管说出来吧。”
张三丰道:“那就是把解药溶于水里,大家便可以服下药水,但是效果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这主意要求大家共进退,众人一听,议论纷纷后,都扬言称好。
马兰花脸色一暗,沉声道:“张大哥,这主意是白玉箫想到的。”
张三丰哈哈笑道:“只要大家都觉得好,谁想到的不都一样。”
众人即已同意,马兰花便叫人烧了锅水,待锅里的水翻滚沸腾后,白玉箫打开药瓶,将十几粒黄豆大的解药,研成粉末,倒入锅里。
不一会儿,本来清澈见锅底的沸水立即变成了红色的水。
撤去炉火,马兰花叫人用碗盛水,送给每个武林义士一人喝一口。
喝下溶化有解药的药水后,众人都开始坐地试着运气。试了几次,众人都失望的摇头。
马兰花,张三丰,白玉箫和无忧无虑也都一阵失望。
白玉箫还是安慰道:“也许是药效太慢,大家不如多等一会儿再试着运气看看。”
众人不禁又有了些期待。
白玉箫看着众人,奇道:“回到兰花寨这么久,为何不见无相方丈?”
张三丰和马兰花亦觉得奇怪,三人看向无忧无虑。无忧无虑道:“其实方丈今天并未出过房间,我二人早上曾去问候过他,但方丈只是叫我们不要打搅他。”
白玉箫奇道:“难道方丈病了?”
无忧无虑一听,心里一惊,急向无相方丈的茅屋走去。白玉箫,马兰花和张三丰相视一眼,也紧跟在后。
来到无相方丈茅屋门前,无忧大师念了句佛号道:“方丈师兄,白玉箫施主三人已将解药找回,请你开门出来服用解药。”
几人在屋外等了很久,但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忧又重复了几遍遍,没重复一遍,声音亦提升许多。但屋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几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张三丰暗道不好,劈出一掌,只听木头断裂声,木门被张三丰击得裂成几片。众人大踏步走进茅屋,往屋里一看,只见无相方丈正闭目低头端坐于床上,面容慈祥平和,身子一动不动。
无忧试着叫了两声,但无相方丈似乎已睡着,仍是一动未动。
无忧还想试着叫两声,张三丰叹了口气道:“别叫了,无相方丈已圆寂。”
无相方丈已圆寂,其实屋里几人都能看出来,只是无忧无虑不想相信罢了,如今听张三丰如此说,无忧忍不住伸手上前一探鼻息。只见他手一抖,然后双手合十,悲痛的念了句佛号,其它人也双手合十,跟着念了句佛号。
太阳西落,兰花寨外,堆积如山的木材,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和尚,躺在木材堆上,近千武林义士围在四周,脸色沉重。
无忧大师手持火把,点燃了木材堆。天干物燥,火势蔓延很快,不一会儿整个木材堆都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吞噬了那老和尚的身体。浓烟滚滚,飘向天空,使本就暗淡的天色更加暗淡。
无忧无虑两位大师嘴里念诵经文,白玉箫等近千义士沉重默哀。
待火光熄灭,无忧无虑两位大师将无相方丈的骨灰装进骨灰盒里,众人也都回到寨里去。
夜色很快暗下,众人燃起火堆,烤肉喝酒,一扫白天不快。
仪阳子喝了几口酒,朗声道:“都是那个云罗郡主害死了无相方丈,害了大家功力尽失,我们应该今晚便把她抓来碎尸万段。”
在场的人,都与云罗有仇怨,仪阳子的话说出,众人都齐声喊道:“杀了她,杀了她。”
白玉箫一听,眉头一皱。不一会儿在众人要求下,云罗被两个壮汉从兰花寨的牢房里拖出,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仪阳子手举一把匕,对四周的武林义士道:“这是一把匕,现在大家排队,每人依次用这把匕从这蒙元郡主身上割下一块肉。”
云罗透过火光,看着四周的武林义士,看着他们狰狞扭曲的面容,顿觉心惊肉跳。再听仪阳子的话,更是害怕得全身抖。。
仪阳子问道:“谁第一个上?”
近千武林义士,都曾过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但今天叫他们将眼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的肉,一刀刀割下来,竟是无一人敢走出。
仪阳子怒道:“既然大家都不敢动手,那我便动手。”他慢慢走向云罗。
云罗自然知道仪阳子为何要杀她,她削仪阳子一只手,仪阳子此刻不报仇才怪。
众人虽不忍亲手将云罗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但看着别人把她的肉割下的胆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