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梅道:“方才我听你所弹的曲子很是伤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杜明目面露惊色道:“姑娘懂音律?”
苏冬梅道:“我家是是书香世家,所以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杜明目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便是世上难得一见的才女。”
苏冬梅听了心里一阵高兴,嘴里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杜明目道:“非我琴声哀伤,实是我所弹的曲子太伤感。”
苏冬梅听得糊涂,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杜明目道:“曲子伤感,弹出的琴声自然也是伤感,曲子欢悦,弹出的琴声自然亦是令人闻之欢愉。”
苏冬梅点头道:“话是如此,正所谓借物抒情。你刚才是弹了伤感的曲子,岂不是说明你现在内心有伤感之事。”
杜明目黯然道:“何人没有伤心的时候。”
苏冬梅笑道:“我啊,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从没有为任何事伤心难过。”
杜明目看着苏冬梅天真无邪的脸,愁眉道:“姑娘可曾尝试过亲人间生死离别。”
苏冬梅道:“我爹娘和三个姐姐都过得很好,只是我的奶妈离世时难过了几天。”
杜明目道:“这就不奇怪,姑娘并没有品尝过人世间的疾苦,眼看过自己家破人亡,是以才会没有一丝哀愁。”
苏冬梅道:“如果你觉得我心里不懂悲伤那你就错了,我奶娘是从小陪我长大到十岁之多,她离世后我可伤心呢,只是觉得伤心也是过一天,开心也是过一天,所以我便选择了开心的过每一天。”
杜明目看着苏冬梅,看了好久叹息一声道:“要是早些遇到小姑娘你就好了。”
苏冬梅笑道:“现在遇到也不晚。”
杜明目摇头叹气道:“晚了。”
苏冬梅笑道:“你现在看着我。”
杜明目看着苏冬梅,看着苏冬梅天真烂漫的笑脸。
苏冬梅道:“像我一样,笑一笑。”
杜明目摇头道:“我实在笑不出来。”
苏冬梅道:“那好,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包你笑得满地打滚。”
杜明目道:“你说说看。”
苏冬梅道:“有个乡下人从城里回到家对妻子道:“我在城里打了几个喷嚏。”他妻子告诉他道:“那是因为我在家里想你。”有一天他挑了一担粪从一座摇摇晃晃的独木桥走过,忽然连打几个喷嚏摔到了河里,那人从河里爬上岸后骂道:“这个丑婆娘,就是想我,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说完苏冬梅自己笑得满地打滚。
但笑了一会儿,现杜明目仍是一张苦瓜脸。
苏冬梅止住笑问道:“不好笑嘛?”
杜明目摇了摇头。
苏冬梅道:“那我再讲一个。有一个矮子划船搁浅了,于是他想用长竿将船撑离搁浅的地方,但撑船时那矮子无意间落入河里,河水把他淹了,当他挣扎爬上船后骂道:“他娘的,船搁浅到我怎么不搁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