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欺负你吧。”
“没有,季汉军中,上下一体,莫说是我,便是胡儿蛮子,也一体看待,何来欺负之说?”
“也罢了。这几日,你在营中行走,可看出什么没有?”
司马昭浑身冷汗淋漓,仓忙离坐:“丞相明见,小人未敢探察军情!”
“起来,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狂你也是将门之后,胆子小成这样。我既让你在营中行走,便不怕你看你学。我的八阵,不是看几眼就学得会的,我的军械人马,也不是人看几眼,或者告诉你父亲一声,就会有什么损失的。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是诈降,你在我营中行走,是为了探我军情,可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的父亲。”
司马昭伏地不起,抖成一团:“丞相,小人自归季汉以来,忠心不渝,绝非许降。小人在长安时,陛下交办地差事,无不尽心竭力,数日不眠也是常事,自来军前,我亲临城下,舍死忘生,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没有退缩。若丞相疑我,那我愿自尽以明心迹。”
孔明笑了,那平和地目光却似能穿透雾气的太阳,使司马昭感到自己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跟本无从逃避。
“子尚,我也没说你是诈降么,你紧张什么。不过呢,我也是说实话,对你的父亲,我还是很欣赏的,我希望他能师顺季汉,真心希望。当然,他可能会不同意,那么,就请他尽早退兵,离开洛阳,否则的话,他就不好离开了。我打算派你去洛阳,把这番话亲口告诉你地父亲,你敢不敢去?”
“这……”
“怎么?才说为了季汉,愿意自尽以表心迹,让你进城送个信儿就怕成这样?”
“好,我去。”
孔明从案上拿起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上士接过,交到司马昭手中:“此信亲手交到你父亲手中,万不可让旁人看到。去吧,好好吃一顿,记着,从明日起我会攻城,无论你父亲降不降,无论你回不回来。”
司马昭心中惊疑不定,当下无奈起程,前往洛阳。
在城下通报姓名,在城门守将异样的目光之下,司马昭被引向帅府。
等了片刻,司马懿在众将簇拥之下升帐,他一声冷哼,鹰一样的目光投向四周。表情各异的将领们立时亚竣起来,司马懿的法令极严,说杀便杀,从来不会有半点容情。
“让辕门外的汉人使者报门而入!”
司马昭愣住了,难道父亲没有明白自己当日在城外所骂的话?就算是当真没听明白,他也不该这样羞辱自己的儿子啊。要知道,他报门如入的话,每一声高叫,都等于狠狠在司马氏的祠堂里吐了口痰。
可是,他没有选择,只得高声叫道:“季汉使者司马昭,书呈魏国司马大都督驾下。”
这样一边报着,一边向里走,虽然司马昭也算久经战阵,却也差的面红心跳,一旁怀吧师更是低下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唯有司马懿,仿佛进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严峻的脸上,连皱纹都不动一下。
良久,司马懿说道:“书信呈上。”
第三部 第十章 攻城
司马昭把书信交到司马懿手中,司马懿缓缓打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突然一愣,虽然他一向冷厉严谨,不动声色,此次竟然手微微一抖,接着显出十分古怪的神气。他把信一反撕成粉碎,厉声问司马昭道:“你可看了信中内容?”
司马昭摇头:“未曾。”
司马懿似乎出了口气,没等旁人留意到,他已是大喝起来:“来人,把他推出去,杀了!人头悬于城外号令三军!”
举帐皆是大惊,万万想不到司马懿为何出如此举动。
司马师扑的跪在地上:“父亲,昭弟……”还未说完,司马懿一掌击在桌上:“你叫他什么?!”司马师忙道:“司马昭是否归降季汉,其中只怕另有隐情,父亲且容他辩解。”“辩解?有什么可辩的?无论他真降假降,阵前之事,我岂能容他?对人宽,对已严,此为我司马懿带兵之法。不斩司马昭,我如何面对苦苦征战的三军将士?”一脚踢翻司马师,挥手道:“拖下去!”
众将此时不知是不是该求情,正纷乱着,司马昭突然一挣,尖声道:“大都督,只怕你杀我不得。我若真降,便是季汉使者,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大都督为天下英才,执掌三军,岂有不知?我若是假降,便是大魏功臣,大节无亏,你缘何斩我?”
司马懿拍案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