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栎就是蚌壳里的小白条肉,头上顶个皇冠,自以为整个大海他顶天立地最厉害,海里全是他养的鱼,实际上不经逗,一碰就往自己窝里缩。
不能把人逼太紧。
“走吧,我送你回去。”
裴轻栎对于蒋颂眠的识相退步也很满意,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上西环高架时,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谁说要送你回学校了?”蒋颂眠认真开车,得空看了眼穿着薄外套的裴轻栎,把车里暖风开的更足了些。
车子一路开到裴家别墅,蒋颂眠指了指外面,“下车。”
裴轻栎不喜欢他说教,也不喜欢他管,那他就找别人来管。
蒋颂眠把人带到裴溯面前,刚提到一个名字,裴溯的眼刀子就戳到裴轻栎身上。
“轨戏?”
那个地下酒吧的名字,显然裴溯是那里的常客,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谢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胆子大到去那种地方玩。”裴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把蒋颂眠送走之后,才“唰”地拉下脸。
裴轻栎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抠沙发靠背。
裴溯轻轻拍开他的手,“别抠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裴轻栎瑶瑶脑袋,老实回话:“是王闻笙说去归墟,我就去了,没想到我听岔了,不是故意去的。”
裴溯面容缓和不少。
裴轻栎比他小了不少,他一直把裴轻栎保护的很好,连跟蒋颂眠的相亲也是他找人安排的。
交给别人不放心,学校里社会上这么多渣男海王,蒋颂眠是他特意为裴轻栎挑了小半年才挑好的未来归宿。
“哥!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玩啊!我都还没谈过恋爱呢,怎么可能直接那……”豪门花花贵公子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个纯情少男。
“嗯,哥知道。”裴溯坐在裴轻栎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裴轻栎虽然性子跳脱,但很信任他,在他跟前不敢说谎。
茶杯轻轻磕在茶几上,裴溯继续说。
“哥没有说不能谈恋爱,也没有说不能有性生活。”
“……哥你在说什么啊!”裴轻栎耳朵边又开始冒警报声。
“害羞什么啊?你也不小了,到了年纪就要找男朋友过性生活啊,找不到也可以约一个试试,但我建议你直接约蒋颂眠。”
裴溯不是什么迂腐的家长,相反,在寻欢作乐这种事上,他做的比任何人都要过分。
但他不希望裴轻栎变得跟他一样。
“啥?”裴轻栎没听懂。
裴溯用更直白的话解释了一遍:“我说,你想跟人做的话,就约蒋颂眠,约其他人不可以。”
裴轻栎不服,脖子一梗,红毛乱颤,“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