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涕这种事简直是他的噩梦,尤其是当着蒋颂眠的面。
蒋颂眠还用手替他擦了鼻涕。
“臭变态——”
“叩叩!”门突然被敲响。
“你、你又要干嘛啊?”裴轻栎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蒋颂眠先是抓了一把门把手,发现拧不开,只好解释道:“开一下门,我让助理送了新睡衣。”
“我不要,我有睡衣。”
“你的睡衣破了,穿新的。”外面的人好像走开了,又拖了把椅子过来,“放在门外的椅子上,你待会儿拿进去。”
说完直接离开。
裴轻栎趴在门上继续听,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响过才敢把锁打开。
门外椅子上放了一套奶白色的短袖睡衣,蒋颂眠不在。
裴轻栎确实不想穿那个只剩一个扣子的敞怀睡衣,他把新睡衣拿进去,关门之前在门缝里瞥见几乎占了半个茶几的玫瑰花。
他愣愣看了会儿,用力把门甩上,重新上锁。
没出息,不就是几束玫瑰花。
他蹦到床上拿过手机,把蒋颂眠的备注改成“变色老流氓”,五分钟后,觉得还不解气,直接把老流氓拉黑。
【祁愿:裴轻栎完事没?完事来聊聊?】
【祁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都没敢直接去敲你门打扰你。】
【裴轻栎:完什么事?】
【王闻笙:你跟天菜走了这么久他居然不拉着你打炮?是你魅力不够了?】
裴轻栎要强就要强在什么事他都要争一争。
【裴轻栎:屁!刚来了两发。】
怕祁愿他们不信,裴轻栎直接冲着自己的锁骨拍下照片发过去。
【祁愿:裴轻栎,说真的,天菜这发挥已经可以了,你还要多会玩的啊?】
多会玩的?
裴轻栎脸一红,他说的会玩又不是指在床上,怎么一个两个都误会他的意思?
蒋颂眠压根不是他的理想型,总要管教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跟他哥一样。
想到这里,裴轻栎恍然大悟,他哥这是又找了个接班人替他管自己呢?怪不得蒋颂眠这么入他哥的眼!
【裴轻栎:我们性格不搭,他连玺霖是谁都不知道,也没看过拉力赛,以后我跟他在一起聊天,总不能聊金融聊投资吧?】
关键是那玩意儿他也不懂啊。
【王闻笙:你们聊过几次了?如果实在聊不到一起,倒也不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