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凡这时看向栩瑶,问道:“栩瑶,你觉得这里如何,还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栩瑶摇摇头,脸上洋溢着喜悦满足之色:“不了,这里很好,谢谢主人…”
说完栩瑶就想屈身感谢,但谢益凡抬下手把她拉住拒绝了,随后转头对那名管事问道:“这条河的水利工程能修吗?是要怎么修?”
管事屈身俯腰,极为恭敬地答道:“回公子话,能修的,若想彻底解决这里的泛滥问题,只需要在上游河口分叉处修一座水渠即可,让那条水渠缺水时能放水趟下,丰水时顺六垌河往下游流去即可,这样就能解决这里汛期多水,旱期少水的问题了。”
“六垌河?你意思是这条河就是六垌河的支系河流对吗?”
“是的公子,就是因为它是我们旬南最大河六垌河的支系水之一,所以这里就算富饶无比也没人敢来开发,唯有我们谢家才有这个能力。”
“原来如此…”
谢益凡感慨着,心想怪不得怎么会这么巧会有如此好的土地留给肯綮洞人,原来是难度太大,除了谢家其他人都不敢轻易开发。
六垌河是旬南道最大最长的河流,是天岭城最主要的水源来源,无它也就没有天岭城。
既然水利能修,土地也行,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给管事交代几番话后,谢益凡最终就确定了这里。
此时时间不过才下午两点多,乘坐马车回去也就一个时辰多点,还有大量富余时间。
想到这谢益凡低头看向了山脚处,那里有几户人家在此居住,谢益凡问道:
“下面几家是什么人,我也没看见有多少田地?”
管事早已知晓这里情况,立即回答道:“回公子,下面几家是为数不多定居在湾河滩的人,他们都是其他地区迁徙来的旬人,以打猎为生。”
“哦,旬人?还是猎户。”
谢益凡来了兴趣,扭头对栩瑶问道:“估计可能是西荒地区你们那里迁徙来的旬民,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旬南地区也有旬人,但这些旬人早就和胤夜人共同生活了数百年,在被归化的同时还都有自己固定的土地,所以不会有多少人来这里开荒定居,唯有最近不断逃难的西荒旬人。
听到谢益凡的提议栩瑶也是心动,她点了点头道:“奴全听主意。”
“不要再自称奴了,用自己名字就行。”
“啊?哦…是,主人。”
“也不用叫我主人,就叫我老爷……算了,叫我爷吧,老爷跟个老字太显老了。”
“是…爷…?”
“……”
“嘶…我怎么感觉更显老了呢?”
……
山脚下,一老一少两人在告别家人的送别后,就踏上山间小路开始往北方走。
一男一女,少女应为女儿,后背上背着一个盖着黑布的背箩,看不清具体事物;老男应为父亲,沧老的面容下是腐朽的身体,每走一步都会喘息一声,全靠少女搀扶。
他们一步步走着,不久就在半山腰处和谢益凡一行人撞上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