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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听百姓们风传的”。于仁之：“先生刚才提到黄巾教官王天纵，莫非是想从他的口中问出各校尉的带兵手法和设置”？范退思：“我确定有把握，因为我现在有张角赐给我的法杖和天枢道人的身份”。于仁之：“我明白了，可即便王天纵把八校尉的风格告诉我们，今晚也不知道是谁带领禁卫军，押送十二位姑娘进宫啊”。范退思：“我来推敲一下，骞硕为西园军统帅，也属宦官，这么好的机会封胥不会让他知道，当然，他知道了也不会亲自来。袁绍表面隐忍不问世事，实则暗中结党想灭了十常侍，他也不会来。鲍鸿与董卓密谋，更不会看宦官得宠。张融佛道儒兼修，大隐于市，不屑做这等事。冯芳之女嫁于袁术，实属袁党。淳于琼与冯芳交好，属袁术麾下将领。夏牟听何进指挥属何进心腹。”

于仁之：“听先生的分析，最有可能被派遣的是曹操和夏牟”？范退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曹操带兵的可能性最大。”你问王天纵的时候，要特别留意此人，虽然曹操才二十五岁，实乃文韬武略，不容小觑。”于仁之：“先生和小二兄弟要多加小心唐州，目前这混蛋还未曾发难，我看是迟早的事儿”。范退思：“明天过后，我在帝都期满，你救出十二位姑娘后，在庄园等我”。于仁之：“多谢先生指点”。范退思：“所有的一切都因我而起，我和小二应该感谢大哥、暮云和众位姑娘，恨不得明天与你一起救出她们”。于仁之：“不用客气，哥哥去也”。范退思：“多加小心，如果明天晚上是曹操带兵，千万不要伤害此人，因为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于仁之：“都听先生的”。

于仁之和范退思、小二依依惜别，带着范退思的法杖去往黄巾军练兵之地。他用葛布包好法杖，依旧在脸上化妆，又穿了一袭白色道袍去寻王天纵。他心想，黄巾二十名教官中肯定有唐州的心腹，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去吧。他边走边思索着方法，将至山洞口，他站立不动，口宣太平教密语，两名守山的弟子从暗中飞出，一左一右拦在他面前。二人仔细观看着于仁之，想不起他属何人弟子，为何出现在此地。于仁之道：“小人是王字队教官王天纵的同乡，因小人年纪不小，未曾加入训练之列。今日到此，是因为王母病重，特来禀告，还望二道兄通传”。二人听他不是当地口音，也不怀疑，一人飞告王天纵。

时值深秋，王天纵练兵出汗，索性光着膀子，露出虬结的肌肉，显得更加孔武有力。守山弟子附耳告诉王天纵，他来不及穿上外衣，火速向洞口赶去。王天纵：“母亲大人现在怎么样”？于仁之：“患了疫情，越发严重，已被我带到洛阳城，盼望与你相见”。王天纵不敢怠慢吩咐了守山弟子，便跟着于仁之向帝都走去。

王天纵：“恕在下眼拙，一时间没想起来您是何人”？于仁之脚步加快不理王天纵。王天纵：“喂，你跑什么”？说完也急速追赶。于仁之只用一半真气不至于王天纵跟丢，没成想王天纵一个纵约差点抓住他的衣角。于仁之说：“轻功不错，但还不够”。他鼓动真气，似离铉之箭向前掠去。王天纵：“那来的高手，故意戏耍本教官”，二人跑了近二十里，于仁之猛然停下脚步。王天纵身子收势不及向于仁之撞来，于仁之单手勾住他的右掌借力打力，将王天纵身子停下。王天纵：“你究竟是何人”？于仁之不答话缓缓拨开法杖上的棉绳，范退思的法杖在阳光下甚为刺眼。王天纵一见法杖满脸疑惑：“天枢道人的法杖怎么到了你的手中”？于仁之：“见法杖如上使亲临，教徒王天纵还不叩拜”？王天纵略微犹豫还是双膝跪地。于仁之：“起来说话”，王天纵站起身来。于仁之：“我奉天枢道人之命，想请天纵兄弟帮一个忙”。王天纵：“帮什么忙能出动本教法杖”。于仁之：“此时事关重大，才出此下策引你至此”，王天纵：“但说无妨，今日之事，我不会泄露半句”。

于仁之：“你可曾听说前几日清舞乐坊之事”？王天纵：“看阁下身手，莫非就是那个官府通缉的盗匪之首于仁之”？于仁之哈哈大笑：“你很聪明”说完撕去装容，虬髯如刚、眼光似电的望着王天纵。王天纵：“小人有幸，得见江湖大豪，十足快慰人生”。于仁之：“你难道不怕我么”？王天纵也爽朗一笑道：“神力游侠于仁之，只身灭了十八金卫，又尽屠七大乌衣高手，江湖上早已威名远播，你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小头目，不知道此事么？今天即使你不拿着天枢道人的法杖，有何吩咐，我也悉数照办。”于仁之：“你不怕唐州”？王天纵：“要不是那贼子抓着我师父马元义的把柄，我早就宰了他。”于仁之：“你以前在何进军中”？王天纵：“参军后一直跟随他。”于仁之：“那你对八校尉带兵之法肯定如数家珍了”？王天纵：“甚为详细”。于仁之：“好，劳驾你现在打探，今晚谁会去封胥的府中”。王天才：“即刻去办”，于仁之：“静候佳音”。

深夜，封胥府前的官道上，一队十二人的军士分别赶着十二辆马车慢慢走着。为首的将领，骑着红马走在最前。帝都实行宵禁，街道上的商铺早已关门。这队人显得极为眨眼，是的，什么人敢大胆深夜无视禁令打马在官道上行驶？只有制定严令的人，才会破坏规矩。但看为首那人；细眉上扬，鲍眼圆睁，八字胡分于两鳃，颔首长须挥洒胸前，身着金麟甲，手持青釭剑，大红披风垂于马身，显得十分神武飞扬。范退思料想的不错，今夜押解轻舞乐坊的十二位姑娘的禁卫军指挥官正是典军校尉曹操。曹操很郁闷，但分析了一下各个校尉的处境，觉得还是自己最适合不过。他很放松，因为这是在天子脚下，并且自己领的还是皇家禁军，所以他觉得这次任务没有任何难度，谁敢向他们动手？

这世上偏偏有人要向虎山行。曹操正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的地方大马传来一声撕裂筋骨的痛鸣，紧接着一名禁卫发出惨叫声。马儿挣脱控制，向后方狂奔。他眉头一皱，单手一挥，队伍停了下来。曹操说：“集结，不用追，勿中了调虎离山计”。卫士们纷纷下马，不理倒在血泊里的同伴，迅速站在曹操的身后。曹操刚要说话，发现前方站了一名黑衣人。曹操借着月色定睛一看，发现黑衣人身上有斑斑血迹。曹操马鞭一挥，六名禁卫向黑衣人同时出手。黑衣人气定神闲只是巧妙的躲避，未曾出招。他边打边说：“什么禁卫军，都是一帮废物，连大爷的一点衣角也没碰上，嘿嘿，不过如此”。六人听后气往上冲，纷纷抽出长剑，势必要将黑衣人砍成肉泥。黑衣人身子向后激射，眨眼间退后数丈，六人欲追。曹操说：“回队”。卫士们心有不甘，但军令一下只好服从。

曹操说：“纵队变两横队，加紧速度，向西园进发。”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曹操刚说完话，两排人马在官道上急奔。黑衣人双腿布满真气，不输马之四蹄。他飞至第二队最西边的禁卫前，探爪而出，将那人前胸抓碎。黑衣人调转马车头，一脚踢在马身，马车向后狂奔而去。曹操径直不理，领着卫士们只顾向前快行。黑衣人如法炮制，禁卫军没有奔出十里，后一排的人被他屠戮殆尽。突然，曹操勒住马缰，禁卫们也勒住马缰，与黑衣人对持而立。

曹操说：“我只听说过你武功惊人，没想到你也颇懂谋略”。黑衣人说：“你们此刻突然停下来，看来是有恃无恐了”。曹操：“这离我的军营不足一里”。黑衣人：“然后呢”？曹操：“然后曹家大军蜂拥而至，你会被杀死，十二位姑娘会被送到西园，只不过比既定的时间晚了一会儿”。黑衣人说：“你的确非同凡人”，曹操手捻胡须颇为得意。黑衣人说：“看看谁快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袭向曹操，两名军士将长剑交织成十字形，挡在曹操身前。黑衣人手掌将近触及剑芒，突然前身后仰，单腿踢向二人虎口。二人扯开长剑，另外三名长剑从前后中三路袭向黑衣人。黑衣人长啸一声，不看三人剑招，身子腾空而起。三人袭击落空，急忙变招。黑衣人落下时双掌击向曹操头顶，曹操双眼猛睁，青釭剑出鞘，带着寒冷的气息斩向黑衣人。黑衣人感觉到宝剑锋利，身子向后跃了三次，避过剑势。他刚好落在一辆马车头上，他一掌拍在马屁股上，向六人冲去。与此同时，黑衣人冲进马车厢，抱起黄衣姑娘，落在马车身后。

黑衣人放下黄衣姑娘，刚才的烈马被曹操一剑劈开，车厢也碎裂两半。黑衣人飞身抓住飞散的车厢木块，双手一挥，分别袭向六人的眼、闹、胸、肩、腿和小腹。曹操剑刃卷起木屑纷飞，五名军士纷纷用长剑磕开木块。这时隐隐听得四面八方靴声响亮，大约是曹军到了。黑衣人用力‘啪、啪、啪、啪’踢在马臀上，四马向六人冲去，黑衣人好快！他单掌将马车后门砸开，一一将四位姑娘抓住，抛向最后一辆马车。曹操六人劈毙烈马，约百人卫士赶到，便看见黑衣人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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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杀机四现

那黑衣人自然就是于仁之了，他听从范退思的指点，从不穿夜行衣的他，第一次破戒。也是，凭他铮铮傲骨光明磊落的作风是不屑于穿夜行衣的，但今夜所行之事非同以往，为了能让让范退思和小二成功脱险，他心甘情愿。于仁之驾驶马车向城外冲去，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王天纵早已打发了守城官兵，在城门前携着七位姑娘在哪里等候。于仁之行至王天纵的跟前，双手全力尽施，奔跑的烈马骤然而停。王天纵赞道：“好俊的功夫”。于仁之从车上跳下说：“多亏了天纵兄弟帮忙，我们才侥幸逃脱，请受于某一礼”。王天纵想要阻拦，于仁之一躬到底。王天纵说：“折煞小弟了，能为于大哥效劳，是我的荣幸”。于仁之：“感激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得尽快带着她们出城，只是。。”

王天纵何其聪明会心一笑说：“大哥放心，我自会处理好一切”。于仁之：“辛苦兄弟啦，你今天出城一天，唐州耳目众多，难免怀疑”。王天纵：“大哥忘了，今天是我的同乡来带我回城看望患病的母亲”。于仁之：“恐怕瞒不了多时，你自己多加小心，另外范先生和小二兄弟的安危还请兄弟费心”。王天纵：“我先去给天枢道人报个喜，好让他不再挂念”。于仁之：“我是个不太爱多说话的人，但凡兄弟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王天纵：“客气了，赶快出城吧，曹操的追兵马上就到”。于仁之吩咐着十二位姑娘同时挤在一辆车内。他说：“众位妹子先挤一下，另外一辆马车留给天纵兄弟迷惑追兵”。紫衣女郎说：“能活命全赖两位大哥，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说完领着十一姊妹进入车内。

于仁之跳上马车，冲王天纵抱拳说：“后会有期”。王天纵：“多多珍重”。于仁之见十二人坐好，单掌拍击马臀，一阵风的向庄园而去。王天纵更不迟疑，驾驶另一辆马车来回踏出四处痕迹后双掌骤然发力，将马车击碎，向马元义的府邸而去。曹操带领曹家兵马和禁卫军追到城门外，看到残碎的车体，仔细思索者。一名禁卫长说：“大人，你看我们向何处追去”？曹操说：“他只有一车，绝不会在逃跑时还能踩出不同的痕迹，我看今天来救人的不止他一人。”禁卫长说：“但他们做的滴水不漏”曹操：“我看那人虽然武功超群，能想出这么巧妙的计划，定是有精于谋略的高人指点，于仁之以前跟谁有瓜葛？”。禁卫长：“听封大人说，他以前在衡水来的富商马元义的朋友处做马夫”。曹操：“曹家军何在”？百余人答到：“俱在”。曹操：“兵分五路，每队二十人沿不同车印追杀，一人骑快马游走，若追到一半发现痕迹消逝，合兵一处，其余的禁卫军，随我去马府”。禁卫长说：“明明只有四处痕迹，为什么兵分五地”？曹操：“最中间的大道最有可能”。曹家军行动好快，曹操话音刚落，五个纵队已然成形，纷纷散向不同方向追去。

唐州在卧室内等待，早有盯梢的乌衣弟子回报，于仁之成功劫走清舞乐坊十二姑娘。唐州脸上杀机浮现，他将拳头握起，狠狠的捶打了一下书案，端砚从桌子上跳起来，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裂。乌衣弟子此时胆战心惊，他跟随唐州时候挺长，但从未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他站在案边小心翼翼不敢喘粗气。唐州说：“范退思是不是明天回总教”？乌衣弟子：“巡视的期限已满，明日启程”。唐州刀疤脸狰狞说：“来了就留在这吧”。他自负浑水摸鱼的本领很高，阴谋诡计帝都无人能敌，没成想一个年轻的书生每每令他的计划回回落空。他很愤怒，确切的说出离了愤怒。尽管张角的法杖真气未全部抹去，他也不顾了。要不把范退思杀了，自己在众位弟子面前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他对乌衣弟子说：“明天范退思的行程怎么规划”？乌衣弟子说：“从东城门而出，七十里外有座落霞山”。唐州：“就在那，你去让精英弟子装作马贼伏于山顶，待他们经过时放下巨石，落霞山就是那两个小子的葬身之地”。乌衣弟子道：“派多少人去”？唐州：“三十人”。弟子道：“属下遵命”。那人走后，唐州看着山水画暗自出神。

王天纵轻功稍逊于仁之，但也算得上是动若脱兔。他为了不耽误先机，一路上劲力弥漫，将全身修为狂暴而出。不过，虽然他脚力不慢，还是赶不上曹操的战马。王天纵奔到马元义的府前，就看见曹操领着的禁卫军深夜敲门。他怕曹操发现，伏在门外的大树上静观其变。禁卫军十分嚣张，叫门的两人见府内的人开门较慢，双脚齐出，震开枣红色的木门，把开门的家丁撞的满脸是血。家丁张口欲骂，看到甲胄分明的军士，怵然禁声，他声音颤抖的说：“不知两位军爷所来何事”？一名禁卫军大声说：“让马元义等人出来”。家丁折身禀报，还未走到马元义的卧室，就听见波才嘟囔说：“哪来的狂人，半夜三更打扰休息”？马元义、马向、唐州跟在他身后。马元义瞥见明晃晃的火把，和醒木的军衣。对波才说：“不要鲁莽，见机行事”。

四人走碰到满脸流血的家丁阿向，波才更是怒不可揭。心道：“即便是军士，也不能不由分说伤我府人，撞我大门。况且马元义大哥与封胥来往甚密，谁会如此放肆？他刚要发话，马元义从一旁闪出，拽了拽波才的衣襟向府门前看去。波才打了个机灵心说：“怪不得，原来是禁卫军到了”。马元义冲两名禁卫军一抱拳说：“小商人见过两位军爷”。波才三人也随着马元义行礼。两名禁卫军表情极是傲慢，也不回礼，闪开一条路，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官袍威武的汉子端坐马前，显得神气不凡。他拿着马鞭说：“直起身来”。马元义细细打量此人，看他虽然年纪不大，浑身上下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

曹操问：“你是马元义”？马元义：“正是小人”。曹操：“何方人士”？马元义：“家住冀州衡水河畔，世代贩丝绸为生”。曹操：“来帝都多长时间”？马元义：“两年有余”。曹操：“听说前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