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珵就这样愣怔在原地,没有及时推开她。
这时,戏谑的声音从燕珵身后传来,打断了相拥的两人。
“呦,这青天白日的,要抱也不进屋去?”燕珏踱步过去,悠悠闲闲的看着燕珵表情。
依浓听见有人来,立马慌慌张张的松开燕珵,转头看去。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珏,双眸在燕珏和燕珵身上徘徊,吓得后退了几步,小脸惨白惨白的。
原来她,真的是认错人了,这两位殿下,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她认错人了。”燕珵拉住燕珏往依浓那边走的脚步,与他解释道:“无心之失而已,莫要难为人。”
毕竟他们俩是双生子,寻常人确实看不出分别。
燕珏看着燕珵的眼睛,新奇的笑出声,他回头看着霁明柔,笑着说:“阿姊你瞧,他还担忧上了。”
“没大没小的,阿珵是你哥哥,你也这样逗他。”
“早了半刻钟而已。”
燕珵不理会燕珏的话,他见阿姊来,便马上缓了脸色,淡笑着迎上前两步,“阿姊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阿珵,只需再等半月,你就能我们就能为你翻案,还你清白了。”
燕珵看着阿姊的笑颜,想起霁家的事,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阿姊,其实当年那些事,我是知道些的,霁家的事怪我心软了,是我连累了你。”
母妃当年有意让他夺嫡,虽然他无意,但在知道母亲通敌后,也逼不得已的为霁家遮掩,直到那年,苏彭死于他手下,他知道是北狄旧部想要封他的口,所以在暗中帮助苏瑶和苏彭善后。
他清楚,但他不能说,若真的让皇兄彻底清查,他怕会牵扯出霁家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兄弟姐妹几个人的性命。
就算是有一半皇家血脉的皇子皇女,也未必能保全性命,大燕那时内忧外患,皇家势弱,武将权高,父皇又病重
所以二哥当年当堂指认他,送他去流放,他是能懂二哥苦心的,不曾怨恨过。
“霁家的事都过去了,母亲去了这么多年,过往的事就不需要再提了,阿姊看你光明正大的待在京都,往后能随心的度日,咱们一家人待在一起,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霁明柔知道阿珵想说什么,但往事已过,她不想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她为阿珵的不辩驳疑惑过,为阿璃的不信任失望过,她困惑了这么多年,但现在一切的不解和困惑都解开了。
她藏在心底的愧疚和担忧,也终于随风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