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平干着急,父亲发了这么大的火,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于是转向林坚,开口道:“坚叔,您告诉我一下,许氏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他都开口了,林坚也不能当听不见,看了一眼镇南侯,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回道:“世子可知前几日大长公主寿宴上发生了什么?”
林永平点了点头,那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承恩伯府的独苗袁强混进梅园,大闹大长公府的寿宴,把女眷们吓得不轻,到现在还被扣在大长公主府没回去呢。
“可,这又与我们镇南侯府有什么关系?”
林坚叹了口气,道:“这事,幕后谋划的,便是大夫人。”
“什么?!”林永平大惊:“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弄错了?许氏怎会如此大胆,敢在大长公主的寿宴上搞事?而且,她又有什么动机去做这件事?!”
镇南侯听到这,又忍不住骂道:“蠢货!又毒又蠢的蠢货!”
林永平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看向林坚。
林坚继续道:“大夫人的管事林贵在外安排的,至于动机,还得问问大夫人,不过,大夫人与表小姐之前的恩怨,左右不过是前月那件事了。”
林永平到这时,终于将整件事情的原委理清楚了。
上个月林雪晴因为左其星的事被罚,许氏不服,于是想要为女儿出气,谋划着在宴会上让左其星失了名声,嫁给袁强做妾。
而左其星一般不出门,近来就只参加了大长公主寿宴,她们便铤而走险,在大长公主府动了手。
结果不知哪个环节出错,败露了,袁强被抓,查到了镇南侯府头上,以至于镇南侯被圣上斥责。说不得整个镇南侯府都遭了皇上厌弃,以为他们家风不正,往大了说,府里公子小姐们的前程都要受到影响。
林永平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他如遭雷劈,木然的看向林坚,道:“坚叔,劳烦您走一趟,把许氏带过来。”
林坚应承着出去了。
镇南侯怒道:“叫什么叫,你就直接写一封休书,我们家庙小,容不下她这座大佛!”
林永平颓丧的低着头:“儿子先问问她。”
不多时,许氏便跟着林坚走了进来,没一会儿,老太太也跟着过来了。
府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必然是瞒不过老太太的,而且对于儿媳妇,做公公的总不好直接处置。
老太太坐到镇南侯旁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永平夫妇,脸上是难掩失望的表情。
以往觉得老大这个媳妇好歹出自书香门第,父亲是圣上没登基之前的太子太傅,在读书人当中颇具声望。
后面娶进门后,许氏持家虽说一般,但好歹无功无过,却没想到,一声不响的,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许氏头低得很深,心中惶恐不已,到此时,她终是后悔了。她不该这么自信,觉得这样一个计策万无一失,她不该在大长公主的寿宴上动手,因为失败的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