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二人都不是扭捏的,被人注视着也安然自若。
左其星看向那高瘦青年,开口问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于墨。”高瘦青年又退了两步,对着楼上拱了拱手,礼数倒也周全,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不羁。
左其星心念一动,这名字……她想起来了。
原书中,这于墨,是五皇子最倚重的幕僚,在五皇子登基的过程中,可是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没想到,此刻却还混迹于市井之间。
左其星立刻来了兴趣,大约是在基地做首领时间久了,人才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既然于公子有心相请,那我便献丑了,”左其星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圈大厅里的文人墨客们,最后把目光定在于墨身上,开口说道:“于公子饱读诗书,若是一朝得势,所求为何?”
于墨没想到她有此一问,顿了顿,却还是正色答道:“治世安邦,为民请命!”
左其星点了点头:“于公子心怀天下,可敬可叹。那么,于公子想为民请的命,是什么样的命?”
这话问出,一楼的许多学子们都皱了眉头,他们时常把“为民请命”四个字挂在嘴边,可是如何请命,请什么样的命,他们却是完全没想过。
于墨却很快给了回答:“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左其星再次点了点头,又道:“那么,若是圣人之说与你心中宏愿相悖,你会如何取舍?是以圣人言为准则,还是坚持本心?”
这话一出,下面乌秧秧一阵嘈杂声。
【这是问的什么话?圣人所说自是真理!】
【圣人言怎会与为民请命相悖?为民请命不也是圣人所言?】
【她说这些,与我们今日辩题又有何干?】
……
其实,许多人读书也只为了实现阶级跃迁,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会这么说,他们在外面永远会把大义挂在嘴边。
于墨的回答却很坚定,他说:“墨选择坚持本心!”
“好,那我便要问关于今日辩题的第一个问题,女子若是在夫家被谋财害命,是否与你刚才所说的‘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相悖?”
都被谋害了,还哪里有所养?这是把人家本来有所养的给整没了。
场上静了一瞬,很多人根本就没把这两件事放到一起想过。
许多人想不明白,特别是刚才同林少弘站在一起的那些守旧派,个个面露不耐之色。